柳少阳听出这娇呼之声颇为耳熟,扭头瞧去,却见竟是水玄灵娇颜如花,一脸欣悦神色,正俏生生地立在场边。那“你们”二个字,显然说的便是自己和卫旭了。
不待柳少阳出言相应,水玄灵已然几步走了上来,双眸在场中的棋局之上转了几转,又瞧见正是颇为沮丧的凌无虑,此间情形已明白了几分。
扭头冲柳少阳“噗嗤”一声,笑道:“师弟,你在这儿摆出那古怪的棋局,是与这怪这老头下么?有这般好的热闹瞧,怎么不去城里叫上我来看诶!”
柳少阳虽估摸着水玄灵已到了开封,但恰在此地见了,倒也是颇为出奇,应声道:“师姐,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却也说不清楚,你又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水玄灵听了脸色微红,柔声道:“那天你说自己和卫兄弟事情办妥,随后便跟上来。我和刘镖头领着镖车一路走到开封府,却也没等着你们。我寻思着要是走官道,你们马快早该到了,便来这码头上瞅瞅,想看看你们莫不是走了水路。谁知还没到地头,便在这里碰上了!”
柳少阳知道她担忧自己安危,歉然道:“我和卫兄弟碰着了飞鹰帮的人,又因故走了黄河水道,让玄灵姐担心挂怀了!”
水玄灵听得不解其意,又瞧见一个容颜清丽姑娘与柳卫二人站在一处,正想再问几句,却听得边上的凌无虑已不耐道:
“姓柳的小娃儿,你和这冒出来的小丫头又是师姐,又是师弟的。姐姐弟弟体己话说将起来,定然没完,这盘棋倒还下是不下?你若再是磨磨蹭蹭,小老儿没了兴致,这赌约就做不得数了!”
他为人称作“崆峒怪叟”,素来说话随性率意,口无遮拦,年纪虽大心性却如孩童一般。此时棋局之上呈大败亏输之象,心绪不佳,竟耍起小孩脾性来。
他自己未觉得这话有何不妥,却已引得四周围观的闲汉路人,发出一阵哄笑。便是一旁的卫旭,也是瞧向柳少阳,脸上隐隐露出玩味神色。惟有莫雪茵闻若未闻,双目怔然出神,脸上尽皆漠然之态。
水玄灵听了大是羞赧,啐道:“你这羊胡子老头,乱嚼得什么破舌根子?”
柳少阳此时为凌无虑这话说得微窘,听水玄灵如此一说,忙低声道:“师姐,这位是崆峒派的凌无虑凌老前辈,咱们不可失了礼数。”
江湖玄门大小门派之中,几近无人不知“崆峒怪叟”凌无虑的名号。水玄灵听得心中大是惊奇,上下打量凌无虑一番,微一拱手道:“晚辈玄门齐云一脉弟子水玄灵,见过凌老前辈!”
凌无虑暗恼水玄灵坏了自己一手好卦,只是点头哼了一声算是应过。又转而冲柳少阳微叹道:“小娃儿,老夫这一卦卜作了‘蛊卦’,已然成了废招。下面这便该你了,请吧!”
柳少阳闻言,将手中的三枚洪武通宝“铮!”地一声弹起数尺,转瞬划空而落,双目如炬间,倏地用手背接过。众人瞧去,三钱两正一反,乃是少阳之象,正合小畜卦五阳一阴中的初爻。
凌无虑一双圆眼,看得仔细。他虽觉得柳少阳定然使有诈术,但前后瞧了他抛钱不下几百遭,始终觉不出破绽所在,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到小半盏茶的功夫,柳少阳一手掷钱一手画爻,一副小畜卦的卦象由初而上,占得明明白白。此卦占出,凌无虑所剩的“临、损、泰、节、需”五子皆没,这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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