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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迎过去,挽着阿姐的手笑道,“我是在想学不会就学不会了,反正裴家不像邹家,阿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与我闹别扭。”
“阿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祖母给你讲故事了?快,说给我听听。春樱,把阿送来的话本儿都给阿姐拿来,棠梨,看茶。”
嗔了她一眼,安康无奈地摇摇头,“瞧瞧,平时当宝贝似的借都舍不得借,今日怎么了,就为了那么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你还真下本儿。”
“阿姐给我讲故事,我也给阿姐讲故事,这才公平啊,阿姐,你快说,姑母和姑丈是怎么回事?”接过来那盏茶递过去,倒不是安宁在意那段往事,而是她想知道姑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像之前跟你说的,姑母榜下择婿嘛,只不过原来姑母一早就见过姑丈。”
当朝国舅傅靖川在还没有高中的时候,不过就是寻常布衣,那日他和几个同窗一起到白马寺拜佛,刚好碰见偷溜出宫去玩儿的长霓公主。
“姑母没有带伞,姑丈就结了把伞给她,用祖母的话说啊,就是这把伞,害得姑母差点害了相思呢。”
安宁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自己那个蛮横骄纵,护短护到不行的姑母居然也有这般少女怀春的时候。
可转念一想,谁又不是从青葱岁月过来的呢。
“姑母想要嫁给姑丈,便去求祖母,可两个人门第悬殊,实在是差的太多了,祖母不同意,但被磨得没办法,只说若是姑丈能够高中,便应了她。”
“谁承想姑丈真的高中了,姑母觉得这是白马寺菩萨保佑她,特意捐了好多财帛。”讲到这儿,安康压低声音对安宁道,“我听纪嬷嬷说,姑丈年轻时长得英俊极了,玉树临风,即便不是遇到了姑姑,估计也会被别的人家招去,断出不了京都的。”
听着听着就发现了问题,既然是高中科举,那为何她的姑丈却没有在朝为官呢。
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安康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听说是姑丈自己不想做官的,好像是姑母与他成婚后,很多人说他高中都是因为姑母的原因,且他为人太过耿直刚正,总是得罪人,在那些成了精的官宦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他本想叫阿爷外放他回原籍,阿爷也同意了,但姑母寻死觅活不让去,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再然后姑母生下表兄,夫妻俩的矛盾就越来越多,不过最终还是姑丈妥协,官也不做了,就在家赋闲,每日吟诗作对,赏花逗鸟,两耳不闻窗外事,姑母也就拿他没辙。”
“能有什么辙,夫婿这个样子都是长公主自己一手造成,就算她日后后悔想要说人家两句,人家也有话堵她。”
安宁闻言并没有责怪棠梨,她只是唏嘘,大好的男儿就这样被一段不顺心的婚事挫磨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傅靖川对姑母生了恨意,对整个戚家都有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