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鬼,但是自己却始终无法抓住对方?
这种挫败感,真的很难受。
刘炳坤安慰道:“不管如何,我们稳定了庆阳府,让对方的阴谋没有得逞,这不是很好吗?至于那个家伙,我就不信对方可以始终隐藏自己的手段。我相信我们只需要一指盯着对方,他自然会露出马脚来!”
“也许,只能这样吧。”
陈子昂虽是不愿意接受,但是现在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正在这时,正在门外守卫的士兵却传讯给他们,说是长安有人过来,说是要找他们。
刘炳坤心中疑惑,侧目看向了陈子昂,眼中带着探寻:“这个时候,长安来人是为了什么?”
两人虽是不解,但也只好一起走出去,将那人迎了进去。
那人踏入府衙之中,对着两人躬身一拜,便从怀中取出一件信封,诉道:“两位,这是萧总理委托我送来的信笺,还请两位收下。”
“萧总理?”
刘炳坤站起身子,将那信笺收了起来。
眼见对方身上衣衫润湿、一脸酡红,刘炳坤就知道对方这一路赶来,也是经受不小,当即挥挥手,示意旁边侍女沏了一壶茶,邀请那人坐定之后,嘘寒问暖了起来:“使者跋山涉水前来此地,定然饱经风霜,不如现在这里喝杯暖茶,和我们说道说道长安的事情如何?”
“长安?你想回去吗?”
那使者也不客气,直接挑了一个座椅坐下,结过那沏好的茶水嘬了一口,顿时感到身心舒畅。
“这个,还不是因为我等长久驻扎在边塞,远离长安久矣,所以就想问问状况如何吗?”刘炳坤脸色一僵,连忙否认道。
虽然闹出了许多事情来,但是他在这里也做了一段时间,却不想要丢掉这个职务。
那使者笑道:“思想亲切,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这样。而且等到铁路修成之后,你若是想要回去,知晓一天便可抵达,哪里需要和我一样,需要在路途上奔波劳累十来天?”
想着自己一路赶来,他脸上也带着几分憔悴来,眼下乃是寒冬时候,虽是大雪早已经过去,但天寒地冻的,是个人都想要待在暖房之内歇息,而不是在野外跋山涉水。
“哦?这么说来,第三期铁路也已经提上日程了?”刘炳坤为之庆幸。
往常时候,为了确保边塞安全,士兵必须长年累月待在前线,想要回家一趟可谓是极为困难,但现在有了这铁路,情况却是要好多了!
使者笑道:“没错!而且要不是这铁路,我们如何能够将各地物资集中起来,并且供应前线?若论这一次北伐胜利的首功,当以铁路为首!所以在北伐结束之后,主公就令杨承龙等人勘探,准备以长安为中心,将治下各个城市全部以铁路连接起来。到时候那蒙古再度来犯,我们也就无需如同之前那样,被动防守了!”
虽是一脸憔悴,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却神气十足,为自己乃是赤凤军而感到自豪。
说到这,那使者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在这里耽搁了太久。
他站直身子,对着两人说道:“差点忘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这么快?”刘炳坤有些不舍,极力挽留了起来:“不如在我这里多留几天,吃点热食洗个热水澡,让自己好好休息一样在上路?”
那使者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挎包,说道:“不了!要知道除了你们,萧总理还让我向其他人传达消息了,若是吃了的话,可少不了被责骂!”
刘炳坤这才注意到那使者身上的挎着一个挎包,挎包之内塞满了信封,应该是传递给其他守将的信笺,无线通讯技术并未发明出来,若要传递消息只能靠人力传送。
“好吧,那一路顺风!”
既已知晓对方重任在身,刘炳坤也不好继续挽留,只能让人准备好一些厚衣服,并且给对方许多干粮以便能够在路上充饥。
那人离开之后,他们两人也重新坐定。
“也亏的这些人,要不然我们如何能够知晓各地事情?”陈子昂感叹道。
在处理各地暴乱时候,他就始终受制于情报传递的速度,每一次获取情报之后想要有所动作,结果都慢了一步,让对方给溜走了。
若非如此,那人如何能够潜伏至今?
刘炳坤摇摇头,为陈子昂至今还是纠结此事而感叹起来:“唉。咱们还是先看看萧总理要跟我们说什么吧!”捏了捏那信封,他就感觉这信封相当厚实,里面也应该装了不少内容。
捏碎本是完整的封泥,刘炳坤取出其中信封。
“嗯?”
看了一眼,刘炳坤顿时一愣,却是抬起头来看向陈子昂。
陈子昂感到不解,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是关于间谍的事情!那安图,他们也批准了,让我们将此人抓起来,听候审判!”
刘炳坤挥了挥手中信函,脸上带着庆幸。
毕竟他们之前还在懊恼未曾抓住那厮,但转眼间就见长安城传来了抓捕对方的命令,可想而知萧总理他们定然有着充分分证据,要不然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行径。
陈子昂为之惊讶,连忙将那信函拿过来,看了起来:“间谍?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据说是主公从平凉府之中搜罗到的文书里面记载的。毕竟他们若是想要和蒙古联系,自然会留下大量的书信。虽然他们是将其销毁了,但是蒙古方面却保留完好,否则我们如何能够找到这些证据?”刘炳坤回道。
既然有了这些证据,那逮捕那人也就有了正当的理由了!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陈子昂虽是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感到有些失落。
并非是自己解决这件事,而是依靠着主公的力量才能够打开局面,这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开心。
不过,能够揪出那人,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抬起头来,他看了一下那悬在空中的烈阳,从这烈阳之上散发的热能已经驱走寒冷,让之前那遮盖天地的漫天大雪为之消融,变成了一道道涓滴细流,顺着山势朝着山下流来,开始滋润山脚下的农田。
冬天已到,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