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那兄弟入狱吗?”
王若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凌飞诉道:“也不尽然。你也知晓,关于诉讼一事主公向来宽容,不仅仅将其独立出来,专门设置了法院机构,更是允许嫌疑人聘请讼师为自己辩驳。你若是有心,何妨为他聘请一两位讼师?”
“讼师?这,可以吗?”王若风问道。
凌飞笑了笑:“当然可以。要不然主公为何将法院独立出来?不就是为了能够让天下百姓,都能有一个申诉的地方吗?”
议会掌监督百官之责,行政院负责管理地方事务,法院负责监督法律条文执行之事。
三大机构互不统属,也不得互相兼任,这乃是萧凤吸取以往官僚权力太过庞大所采取的分化制衡之术。
虽然也有政策拖沓、效率低下等困扰,但至少能够维持地方安宁,不似蒙古、宋朝那样,总是陷入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之中。
“好吧,希望能够成功。”
王若风稍感轻松,对于那法院是否能够秉公办理,他也不是很清楚。
凌飞又道:“当然,如果你没有门路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那就拜托凌议员了。”王若风恳求道。
不管王若风如此努力企图解救自己的同僚,关于这摊铺机杀人一事,也终于到了开庭的时候了。
关于如何审判的,自然也不用细说,等到结果出来之后,王若风、罗旻两人瞠目结舌。
“为何此事和你说的不一样?”王若风怒视眼前之人,感到不悦。
在审理此案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旁观,眼前的讼师也的确出色,但是很可惜的是,周培岭以及何塞两人还是被判处有罪,这让王若风难以接受。
钱凌摇头回道:“你也看到了,他们所说的证据全都指向了两人,这让我如何是好?我虽是讼师,但也无法改变事实啊。更何况对手乃是宋恩,我如何能够对抗?”
“宋恩?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个人相当忌惮,他究竟是谁?”罗旻问道。
钱凌回道:“也许对于你们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但在我们讼师之中,这个人却是一个传奇!”
“哦?你且说说看?”
两人皆感惊讶,一起望向钱凌。
“蒲城仗杀案!你们知道吗?”钱凌说道。
“蒲城仗杀案?你说的,莫不是促进了法院独立一事的蒲城仗杀案?”
王若风、罗旻两人齐齐点头回道。
这蒲城仗杀案乃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一桩公案,在当初时候也是轰动一事。
说起此事来,乃是当地的知县在审理案件的时候,因为收受当地蒲氏一族的贿赂,为了抢夺对方的妻子,便将对方给生生打死在县衙之内。
当事人家属一怒之下跑到长安之中,将那知县给告上了法院,之后发生的事也是众所周知。
蒲城知县直接被革除官职、判处终生监禁,而那昔日在蒲城一手遮天的蒲氏一族也被连根拔起,自此之后衰败下来,至今也未曾恢复过来。
也是因为这事儿,萧凤便将刑律一事自官府之中独立出来,并且禁止任何当地知县、知州插手其中,以免导致冤假错案再度发生。
自此之后,赤凤军之中方才彻底形成了议会、官府、法院三方互相制衡的体系。
钱凌点点头,回道:“没错,就是此事。而当初愿意帮助那位小书生的,便是我们这一次的对手宋恩了。”
“竟然是他?那可就糟糕了。”
王若风、罗旻皆是为之一惊,生出几分惧怕。
关于这些事情,他们也曾经在课堂之上了解过,当初不比现在,赤凤军虽然初入关中,碍于根基不稳尚且不敢对那些士绅动手,长安城之内依旧是那些大家族的掌中之物,要不然为何那蒲氏一族明知道赤凤军尚在,也敢做出这种事情?
当时候,宋恩也不过是一介穷困学生,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那种。
也是因为窥见了变革机会,宋恩这才行险一击,借助萧凤的支持,彻底击败了那些士绅,成为了司法独立的契机。
自此之后,宋恩也一举成名,成为了长安城之中最著名的讼师,并且经常以帮助平头百姓为由,对准那些官僚开炮。
钱凌懊恼回道:“没错。也是我疏忽了,没料到这人竟然也插手其中了。”
以宋恩的性情,这一次的案件很显然是会站在弱势一方,也就是那些农夫一边,至于周培岭、何赛等人,自然也被归入了往常的那些士绅之中了,既是他们并没有做错了什么。
“但是我们也总不能坐视对方得逞啊。要知道我那两位师长可是无辜的,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定然是对方说谎,刻意诬陷师长。”罗旻叫道。
钱凌无奈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在法院之上,只有依靠证据来说话。而根据那些当事人阐述,也都指向了周培岭、何赛两人,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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