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无法改变。你们,明白吗?”
“会不会是他们说谎?”
罗旻辩解道:“要知道师长是不可能说谎的,定然是那些农夫自己作死弄的,怎么能怪到咱们头上?”
“你这话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但若是在法院之上,可无法这么说。”钱凌无奈回道,拿人钱财帮人办事,对于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尽力而为了。
这边厢,两人正为着周培岭的事烦恼着,另一边淳化的章丰却是一脸得意。
“哼,就他们那样子,也能够和我斗?”章丰充满不屑的说道。
章末笑道:“那是自然。”末了,又带着几分厌恶说道:“这些个家伙,就知道说什么修路?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个斤两,就说什么要修复秦直道。将大批流民召集道荒山野岭之中,这算什么事儿?要我看,还不如让这些家伙去种田呢。至少也能生产一些粮食啊。”
“没错。”
章丰骂道:“就因为这些家伙乱搞,弄得族中大部分的佃户都逃了,大批的农田都被抛荒,这算什么事儿?”
没错,张枫之所以设计周培岭,是因为这周培岭为了修筑马路,吸取了太多的劳动力,结果导致其名下田产粮食收成减少许多,这哪里能够忍住?
“对了,你们就没有向主公说起此事吗?若是继续让这些人胡作非为下去,那咱们可就彻底完蛋了。”章丰问道。
章末阖首回道:“当然说了,只可惜主公什么都没有表示,实在是让人感到恼火。”冷笑数声,竟然是带着几分嘲讽来,诉道:“依我看,主公只怕是被那铁路给迷了心智了,难道就没想过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又会是什么样子?”
关于这铁路和马路的修筑问题,朝中也不是没有人质疑,但每一次都被萧凤给强行压住了。
多年怨气积累下,许多人也对萧凤感到失望,认为并非是什么明君,需要换一个人上去。
但萧凤掌握赤凤军多年,再加上有国党的支持,却也是岿然不动。
这一点,让他们甚为头痛。
“哦?那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章丰问道,这些年来他也并非全然无视外界的变化,一直对长安有所关注,自然知道国党和民党的争锋。
“当然不可能啦。但是那些铁路以及马路,全都有主公支持,你说这算什么事儿?”章末摇摇头,旋即透着几分欣喜来,回道:“不过也亏得你这里发生了这种事,却是让我们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嗯?这怎么说呢?”
“哈。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我们打算设立一条法律,禁止使用沥青。若是没有了沥青,你觉得他们还有可能修路吗?”
“这个,可行吗?”章丰低声问道。
对于这马路,他是又爱又恨。
一方面恼怒其吸收了太多的劳动力,导致自己的佃户去走了太多,收成减少了许多。
另一方面,当马路修筑好之后,自己田地之中所出产的粮食也可以更快的送至长安,这无疑方便了许多。
章末笑道:“如何不可?当然,你也不可就这样停止动作,应该继续煽动群众,让他们攻击那些国党麾下的修路队,知道吗?”
“这个,真的要这么做?”
章丰有些害怕,对付周培岭他倒是不怕,但若是面对整个官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章末阖首回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如何阻止对方?而且你久在淳化,可能还不知晓长安城的变化。你可知道,就在最近的时候,那凌飞竟然提出了要废除佃户制,你说这不是要直接要咱们的命吗?”
“废除佃户制?那凌飞,怎么敢提出这个方案来?”章丰也是心惊。
作为一个拥有千亩良田的大地主,章丰当然不可能亲自下田耕种,所以要聘请众多的农夫,要不然是无法维持这么大的田产的。
为了确保有充分的劳动力,所以才有了这个用来限制农夫迁移、反抗的佃户制。
在法律上而言,一旦是沦为了佃户,不仅仅没有了人身自由,直接论文类似于货物一样的存在,而且还生生世世都得为地主服务,要不然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庞大的家业?
“为何不可?”
章末回道:“就凭那些国党修桥筑路的样子,不对咱们下手,那才是怪事。”
没办法,因为铁路修筑、马路建设的开始,长安城内工人的数量开始呈现出爆炸式上升,并且很快的就陷入瓶颈之中。
许多新开设的工厂,甚至面临着有厂无工的窘境之中,无奈之下只好对佃户制下手。
说到底,国党和民党的争锋,还是对劳动力的争夺。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办妥的。”
章丰赶紧回道,往日慈眉善目的侄儿成了这样子,实在是让他感到害怕。
章末笑道:“那就好。”神色蓦地变得狰狞起来,喝道:“至于这国党,迟早会为他们的嚣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