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
见凌飞一脸愁容,赵媛取过一件外套,给凌飞穿上。
赵媛乃是凌飞的妻子,自从嫁给对方后也有二十余年了,这些年内一直谨守方寸,给凌飞提供了足够的依靠。
披上外套,凌飞这才稍感暖和,面带苦涩的摇摇头:“没错。又失败了。”
“唉。我说你啊,为何就非得执着于这件事情上呢?偶尔放松一下,交给别人去做,不就可以了吗?”赵媛抱怨了起来。
这几天来,凌飞为了废除佃户制,每天晚上都要拖到午夜时分,赵媛也是担心凌飞的身体,这才有这番话。
凌飞摇摇头,无奈道:“你啊,难道以为我当真不想放弃吗?只是现在,我已经放不下了。”轻哼一声,也是抱怨开来:“你也知晓那些国党议员,若是让他们来处理此事,那还得了?”
也许一开始,他还是抱着相当的激情,想要推动此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转,曾经的激情早已经消去,只剩下无止尽的疲倦感,虽然每次都想要放下,但一想到其他人之后,凌飞就会迟疑起来。
和他不一样,那些自商场厮杀出来的议员一个个莫不是心黑手辣,若是让这些人接手的话,还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事端来。
如今正值大争之世,若是不小心走错道来,可就麻烦了。
脑中存着这些事情,凌飞虽是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但却始终无法入眠,对于明日之事,他尚且不知应该如何处置。
星辰稀疏,月辉暗淡,天边一轮骄阳再度升起之后,凌飞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在赵媛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来到了议事堂。
然而今日,他刚一踏入其中,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凝目看去却是两个议员正在争吵。
“是赵武?他怎么又和别人吵起来了?”凌飞眉头微皱,走上前来。
那赵武乃是新进的议员,今年也才二十来岁,秉性以及能力都算得上是相当出众,只可惜若是牵扯到民党王轩之后,就会失去理智和对方硬怼。
以至于赵武经常和民党之人争吵,这一次和他争吵的乃是章末,为王轩最近的得意干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算什么样子!”
凌飞有些不悦,走上前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训斥。
赵武感到不忿,指着章末便是辩解道:“凌议长,还不是这厮首先挑衅,要不然我如何会和他吵起来?”
“哼!要不是你存心挑事,我会和你吵起来吗?一天到晚四处挑事,你又算什么东西?”章末也不是吃亏的人,立时回骂道。
凌飞感到头疼,一如这般争吵,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跟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七嘴八舌,外加上旁观围观的吃瓜群众,很快的就将之前的场景还原出来。
原来是那赵武再见到章末进来之后,便刻意挑起了关于秦直道沥青杀人案的话题,并且在话语之中刻意诱导,攻击当地的百姓皆是蛮夷之辈,不懂修筑马路的意义。
这话被章末听了,自然感到特别的愤怒,于是就站了出来,直接和赵武辩驳起来,要求赵武向他道歉,然而赵武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哪里肯愿意低头,自然直接就会骂了起来。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场景。
听罢之后,凌飞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赵武叮嘱道:“你啊,难道就不知道谨守君子之道,莫要和他人轻易争吵吗?”
“哼!”
赵武下巴微昂,充满鄙夷的看了章末一眼:“就他这人,也配这般对待?凌议员,你知不知道这家伙背着咱们都干了什么事情?阴结党羽,党同伐异也就罢了,如今竟然缕缕发动进攻,指摘那工厂的不是。你说这家伙,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喝。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去瞧瞧,就你们那些工厂,算什么样子?工人们一天到晚就没有个休息的时候,而且那环境也相当恶劣。这种环境,算是人呆的地方吗?我就是指摘了这些问题又如何?难道你还想阻止我履行我的权利吗?”章末回敬道。
“若当真如此,那也就罢了。但为何我听那些工厂长说,你每次都向他们索要财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赵武骂道。
章末忍耐不住,直接反驳道:“哼!你说的这话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胡说八道。这里终究是议事堂,可不是你自家的府邸,能够随便的胡言乱语。明白吗?”
一番争吵,也是让凌飞感到头疼不已。
“你们两个,给我消停一下,莫要忘了就要开会呢。”
面对此情此景,他也只能稍微暂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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