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之战,很快传至临安之内。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众臣莫不是为之惊怒,若让那鞑子闯入临安之内,他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在宰相府之内,群臣也是议论纷纷。
“那贾似道,果真是祸国殃民之辈,竟然弃军而逃,当真是我朝之耻。他眼中,还有我朝江山社稷吗?”这不,陈宜中还没有等到章鉴开口,便已经怒声痛斥起来。
章鉴听了,不免透着几分犹豫来:“但如今形势危急,若是贸然换人,只怕除了导致朝堂混乱,并不妥当。”
那贾似道虽是失败,但其党羽依旧存于朝堂之内,若是在这个时候惩治贾似道,只怕会让这些党羽也为之害怕,若是他们因此兴兵作乱,对于临安来说并不算好事。
陈宜中为之一怒,当下喝道:“丞相。臣以为不妥!那贾似道为前方统帅,却召来庐州之败,如此重罪若是不惩处,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依我看,须得立刻将其拿下,方才彰显我朝公正。如此,才能让天下安康啊。”
“我知晓你所担忧的。但如今那贾似道生死不明,还是先等一会儿再说吧。”
章鉴却不愿意就此做出决定,毕竟现在朝堂之上风雨飘摇,若是在来这么一出的话,还不知晓会闹出多少事情来。
留梦炎轻笑一声,忽的说道:“我说与权啊。此事尚未定论,你怎么就这么急着下定论?莫不是害怕贾丞相回来之后,治你死罪!莫要忘了,现在他还是我朝重臣,若是就这么拿下来,如何让群臣服众?”
“哈。那庐州兵败,早已经是铁板钉钉,如何有假?身为宰相,那贾似道未曾旅行职责,难道就不是罪孽?若是就此放任,那才是罪过吧。”陈宜中反驳开来。
看着这一幕,章鉴暗叹一声:“唉。不是说了要如何应对元军吗?怎么又开始闹了!”
自那韩震死后,陈宜中和留梦炎便彻底撕破了面皮,彼此之间可谓是势同水火。
那陈宜中急于和贾似道划清界限,自然主张快些将贾似道拿下,而留梦炎身为贾似道党羽之一,自然要竭尽全力,好维持贾似道的声誉,两人在这朝堂各处,可谓是争得是你死我活。
当然,章鉴也并非其中任何一派。
他之所以能够上来,一者因为资历足够,自踏入官场以来也有三十年来年,二者则是素有贤名,为人也是以宽厚著称,甚少得罪他人,故此被推举为宰相,暂代那贾似道担任宰相一职。
“我说章公秉啊!”
眼见两人争论不休,旁边的左丞相王爚却是轻笑一声,插嘴道:“你现在也是宰相,岂可如此犹豫不决,让他们继续争论?”
章鉴顿感无奈,回道:“唉,这不是牵涉到国朝大事吗?所以我觉得,总得谨慎一点,以免让朝廷就此崩溃,不是吗?”
“哈。但若是让他们这般争论下去,那我朝莫不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了?”王爚嗤之以鼻,当即踏出一步,走到了那陈宜中、留梦炎两人身前,喝道:“你们两个,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在这里争论?”
“启禀丞相,我等明白了。”
如今王爚也是插入其中,陈宜中、留梦炎两人只好放弃争论,气鼓鼓的盯着对方。
章鉴双眉紧皱,忽的问道:“王丞相,此事若是换成你的话,你觉得应该如何决策?”
“我?”
王爚嘴角微翘,当即笑道:“尔等也知晓,那庐州如今依然败北,我朝偌大禁军,全部丧于敌人之手。不管其原因如何,那贾似道也是罪孽难赦,须得将其擒下来送到大殿之内,经过三堂会审之后才能定其罪名,不是吗?若是让他潜藏于民间之内,甚至被敌人所擒住,对于我等可是不妙。毕竟他乃是我朝宰相,若是将我朝情况告知他人,那可就糟糕了。”
“好吧,那就听你一言。”
章鉴点点头,接受了王爚的建议。
陈宜中深吸一口气,当即弯下腰来,诉道:“多谢王丞相明辨是非,不让那贾似道有脱罪的可能。”
“这,难不成那贾似道,当真就这么结束了?”
站在一边,留梦炎看到这一幕也是讶然,位于此处除却了他一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认为贾似道无罪,即使是看似最中立的章鉴,也对那贾似道秉承排斥态度。
这几个便是掌握了宋朝朝廷权力之人,若是他们都这么说了,那贾似道更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自丞相府离开之后,那陈宜中心中更急,暗想:“看这样子,须得尽快将那贾似道找到,要不然可就错失良机了。”深知此事之重要,陈宜中当即前往那枢密院,只为了寻到一人来,而那人正是翁应龙。
“我且问你,关于那贾似道之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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