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同以往,加上近家情怯,一时呆住,没有回答。
门里没了动静。
纪晔踌躇一会儿,又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哐当”一声门被拉开,开门的人原本想要责骂的脸看见门外的纪晔,呆住了。
“阁下是?”
“纪晔!”纪晔并未隐瞒,这里不是纪家,他丝毫不惧。
“李赐年!”
纪晔挠挠头,看看眼前这人没有丝毫印象。
“我后来的,不认识也正常!”李赐年解释道。
“你怎么会住在这儿?”纪晔清楚这是钟宅,也没听说过钟家有这样个远亲。
“进去一叙吧!”那人建议道。
“好!”纪晔看了看院子里,应该是没什么特殊的布局。
“这位是?”李赐年看着纪晔身后,问道。
纪晔见他看着自己的身后,便转过身去,被身后的人吓得抖了个激灵。
不知何时,他的师父随他到了这儿。
“嘿嘿,老朽名叫杨梵一,想必这名字天下无人不知,也不用细说了,如今带着劣徒......”
见这样子,李赐年翻翻眼皮,摆摆手打断了杨梵一不着调的话语。
三人到了院内。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指教?”李赐年坐了下来,喝口茶,悠然道。
纪晔见他怠慢,懒得计较,心急他妹妹的下落,问道:“纪念在何处,我要见见她!”
“你要见她,为何来问我?”
“这以前是我们的宅子,你占了去,不问你问谁?”纪晔扫了扫周围。
“来晚了,几月前她便是嫁做人妇了。”
“嫁到什么地方了?”纪晔追问。
“不知晓!”
纪晔眉头紧锁,当初兄妹两人扶持那么久,感情甚深,做妹妹的怎么会舍得与这个哥哥永不再见?
“那钟伯呢?他还好吗?”
“染了风寒,一命呜呼了!”李赐年随意道。
纪晔听了这话,郁郁的心情更加难受了。
“不会的,就两年,怎么会?”纪晔目光灼灼地看着李赐年,有些质问的口气。
“我怎么清楚?这宅子是纪家卖给我的,你那妹妹与你伯伯的消息,也是道听途说,问我算什么回事?”
“对不起,我鲁莽了,谢谢李兄的指点!既然如此,就此告辞!”纪晔知道有些失控了,作揖道歉后,抱拳准备离开。
李赐年见纪晔要离开,他匆匆起身,余光扫了杨梵一,道:“既然来了,就饮完酒再走吧!再说,按照辈分还得敬尊师一杯呢!”
话音刚落,他立刻起身斟酒。
纪晔听这挽留,停了下来,看师父的主张。
杨梵一笑着上前,边走边说道:“公子真是客气!”
李赐年立即起身,手腕发力,杯子被猛地往前一送,直直飞向杨梵一。
杨梵一刚抬手,杯子撞在了他的胸口,酒水洒在了他的衣襟上。他向下一抓,却没有抓住下落的杯子。
“啪嗒”一声,瓷杯碎裂开来,和着杨梵一尴尬的笑。
“失手失手,公子再敬一杯!”杨梵一道。
李赐年摇了摇头,摆出请人出门的手势。
屋子外,两人一并往回走。纪晔还听见了李赐年的轻哼声,他强憋下心里火气,走了出去。
走了一阵,纪晔心里好了些,道:“师父你怎么就跟来了?”
杨梵一略略不满道:“怎么这么冒失?纪家情况不明,你这样无非是透露自己!”
“师父你不是神功独步天下吗?怕什么?”纪晔调笑道。
杨梵一听出了纪晔话里的味道,回道:“为师想走他们困不住,可总不能白来一次吧?”
“师父,那你刚才是在李赐年面前藏拙了?”纪晔恍然大悟。
杨梵一得意地点头。
“你怕他是爪牙,便隐藏实力,好让他们掉以轻心?”
杨梵一没回应他,嗤笑道:“那般拙计,还玩计谋,不如去做个下人,替主子看家护院!”
纪晔先是点了点头,接着想起了什么,道:“所以这就是师父你让我这天给你做杂役的理由?”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孝顺下我怎么了?”杨梵一趾高气昂,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看看纪晔,继续说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纪晔道:“明日去祭拜钟伯,再找找妹妹,我可不信她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提起钟伯,他心里添了几分黯然。
“那你小心,我到时去纪家谈谈虚实,以备不时之虞!”杨梵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