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要醉倒了。
“来,再干一杯!”李赐年头昏脑胀,见马上干翻杨梵一,就不想收手。
杨梵一重重点头,两人继续对饮。
“你这老....大师,酒量也太好了!”李赐年握不住杯子,身体一转,就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杨梵一费力出手,扶住李赐年,拍了拍他的后背。
纪存忌讳莫深地看了眼杨梵一,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而纪晔却注意到了杨梵一看似缓慢的手,却在出手的某一刻,碰了碰李赐年的一袋。要不是他眼力好,只是会当成醉汉迷乱的动作。
他这师父,还是留了一手啊!
吐了之后,李赐年什么也顾不上,趴在桌子闷头大睡,雷声从那儿发了出来。
门边站着的几个侍女掩嘴偷笑起来,纪存招呼他们把李赐年送了出去。
杨梵一见纪存还想继续安排,打断道;“我...我还...撑得住!”他趴在桌子一角,呆滞望着桌上他前面的饭菜。
纪存点了点头,继续同纪晔聊了起来。
纪存言语之间,对现今纪晔是愈发满意。他觉得如今的纪晔比当年的谈吐多了些自信,多了些快活。
纪晔也没谦虚,他确实比以前强了很多,才有这份底气,不然哪有胆量回来,把曾经的恩怨做个了结。
两人谈了很多,都是纪晔小时候的趣事,杨梵一有时也乐得睁开眼睛去听听这趣事。
“晔儿,谢谢你能回来,给我这个见你安好的机会。但到这时,我还是想同你说几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纪晔点了点头,他知道纪存无论如何,不会去用计谋坑害他。
“当初不是我们要抓你,是魔门的风声,尽管他们也有人支持,可没通过纪家我这个家主的同意,就不是纪家的声音,万望你你可以理解。”
“其次,当初尚青做事太鲁莽,把你和念儿推上了绝处。再加上原本垂涎你从你父母那儿继承来威望的人煽风点火,才有了那样的局面。这些权势之争逼得你们离家,不也是保护到你们了?尚青也许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想要保你们周全,只好用这种怪异的举动了。”
纪晔怔怔望着桌上的菜肴,黯然神伤。他没想到纪存还是当着一如既往的和事佬。他只是站在大局出发,不能理解当初他和纪念的感受。
而如今钟伯的离世,钟盈的离乡,都有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已是冰冻的局了,单凭理解和设想,怕是太无力了。
他也没有驳斥什么,纪存年岁颇大,纪晔没指望他还会明察秋毫,他也不想与这样一个总体上值得可敬的长者争论什么。
他哑巴吃黄连,就不要再害得老人不快了。他也盼望以最轻微的方式化解矛盾,不让这位衰朽的老人受到太多的冲击。
于是,纪晔温顺点了点头,从盘子里拈了点菜给纪存,道:“大爷爷,您多吃些!”
临别之际,纪存也向纪晔做出了了尽自己全力在有生之年找回纪念的承诺。
两人再是说一些殷勤珍重的话,就告别了。
走出院子,纪晔比先前更加哀毁骨立。他还想一步步挖开曾经的局势,可横在自己面前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杨梵一再纪晔的搀扶下摇晃着走出大院,走了很远后,还挂在纪晔的胳膊上荡来荡去,俨然一副醉酒的模样。见纪晔眉头紧锁,道:“蠢小子,可别被骗了!”
纪晔不解,道:“大爷爷对我真心实意的,我可以感觉出来。”
杨梵一喝了口茶水,微眯眼睛道:“他是不假,可他只是被蒙蔽了双眼,做了别人的说客,帮别人打了张苦情牌!”
纪晔道:“你的意思是这都在纪尚青的张控之中?”
杨梵一点头道:“你别被感情冲昏了,还记得当初替你看经脉的时候,我说的话吗?”
“你是说,我这经脉问题本来有一些,后来被药物治得差些成了废人?”纪晔道。
”对,你不想查查当年究竟是谁做出的这些小动作吗?”
纪晔笑笑,道:“多亏师父你的提醒,我差些把这事忘了!”
“这事你都能忘?我给你疏通静脉用的那么多灵药你忘了吗?不是这秘籍你早就成废人了你忘了吗?不是”
杨梵一越说越气,竟是脱下自己的鞋子,砸起纪晔的后脑勺来。
纪晔捏着鼻子,迅速逃跑,杨梵一追了上去。
此刻,在另一个房间里,纪存与刚刚酒醒的李赐年却在激烈争吵着。
【作者题外话】:要是太忙,没有心力,可能就会断更了。正常一天一更吧,后面写得多了,会把控节奏的话,我会争取写得更好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