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才剩下的酒。
吴渐收剑,坐在一旁,问道:“你这招是哪来的。”
“自创。”
“这如何自创?”
“在那山林里,我以树做人,试尽各种奇招,觉得好的便收下。我们这些做杀手的,离得敌人近了。这匕首虽是短小,可算作我们肢体一部分,欺身而近时则会有奇效。”
“哦!”
“怎么了?”
“多谢你的指教,我便也去林子试试!”
纪晔听了这话,心里暗自发笑。
沉默半晌,吴渐道:“既是我杀不了你,那你便杀了我吧。我终究是要将他们杀尽的!”
纪晔道:“非是我与你死磕,只是我需游历江湖,把妹妹托付给了灵岩宗宗主的侄儿,人称‘鬼手圣医’的孙鹊思。他亦有所托,求我师徒护宗门周全。”
吴渐道:“我也是可笑,初见你行径便知你是个好汉,可还以为你是想借灭我之名来扬己之威,如此一视,倒是我小人了。”
纪晔听他话里磊落光明,行谈举止间自有一格,生了结交之意,无奈眼下他们二人还未化解,便道:“杀你我也不忍,但你还会去伤那盘虎宗的元气。但你可曾想过,假使你下次侵袭盘虎宗,我们会有万全之策来取你性命,那么剩下的仇谁来帮你报?”
吴渐答不上来,埋下头去。
纪晔继续说道:“要不这样,我助你一臂之力,前去为你爹报仇,但你且须依照我的意思,去放下灵岩宗。他们宗门已死了个成堂主,还望你下手留情!”他本不想助这青年,可想那些人去毁人宗门,就该早知有这下场,这便是江湖中的恩怨轮回,闯江湖的任谁不知道?吴渐将性命看得轻,一心复仇,他只好那这作为筹码,换取灵岩宗的安宁。
吴渐沉思许久,心里盘算:“我只是需借它威力复仇,加之这剑上是我剑宗铸造,也该由它去吸进这鲜血来告慰英灵!纪晔皮相看来是个君子,可抵上这人人垂涎的剑,想来也会更加倾力帮助,跟何况这剑随它去,也不会辱了威名。念宗,这恨去了,也不必念宗了。”道:“若你能助我完成这,我便可以拿命相抵。你多半不需要我命,这剑,你也可拿去!”
听到这个问题,纪晔沉默了下来。他已是猜出这剑就是剑宗当初铸造出来的第七剑。他本来不宽裕,这匕首也是师父赐予的。师父心爱的血音刀听他说来,虽是上乘,可与念宗剑一比,倒也相形愧怍了。一时贪心起了,想这样既能帮了吴渐,自己也能赚一笔,便说道:“我愿意!”
吴渐点点头,说道:“如今这四大宗门,只有三个与我有仇。除去灵岩宗,还有青辰门,鸿兴门。报了仇,我们是得往天鹰城那边赶去,还有着几十个宗门!”
纪晔听见还有几十个宗门,顿感头大。可初次相识,出尔反尔总归是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想起其中的详细,不明道:“可你如何记得这些宗门的名字,时隔十年,如何定下这些仇家来,万一伤及无辜该当如何?”
吴渐道:“仇家的宗门,怎会忘记?我所要杀得,除去记得清楚的那些人,再加上些平日里祸害一方的,直到补够我剑宗当年伤亡为止!”
纪晔许诺了下来,心下暗想:这兄弟虽是杀伐果断,偶有草菅人命之嫌,但各种详细的情却可悯惜。他之心胸,是要比那孙雀矫好得多。他想他若是随吴渐被杀,那他所做的,只是恩怨纠葛,却与善恶是非扯不上半点关系了!
“对了,我还是要去看看灵岩宗那老狗!”吴渐道。
纪晔劝道:“莫要冲动,说好是放了他们宗门!”
吴渐道:“还请宽心,我说道做到!”
吴渐继续说道:“如今这四大宗门,只有三个与我有仇。除去灵岩宗,还有青辰门,鸿兴门。报了仇,我们是得往天鹰城那边赶去,还有着几十个宗门!”
纪晔听见还有几十个宗门,顿感头大。可初次相识,出尔反尔总归是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想起其中的详细,不明道:“可你如何记得这些宗门的名字,时隔十年,如何定下这些仇家来,万一伤及无辜该当如何?”
吴渐道:“仇家的宗门,怎会忘记?当初一战,我虽十岁,可经爹娘之后引见过各派人士,他们当初如何,我怎会忘记?”
纪晔许诺了下来,心下暗想:这兄弟虽是杀伐果断,偶有草菅人命之嫌,但各种详细的情却可悯惜。
昨夜追了一宿,到此时已是十分疲倦。纪晔以天为被躺下去睡了。他终是有些放心不下吴渐,这样佯睡一阵,只留意到吴渐在林中捉摸着招式,并无丝毫异动,想这吴渐也是对剑术吃米得紧,纪晔才放下心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