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到了什么收获?”伍步藏抢先道:“两强相争,光有勇猛是不够的,还需要有智谋,这一仗说明智谋才是决定最后胜负的关键。”
伍爷爷笑着点点头,说:“总结的不错,看来你最近有所进步。”然后转头问:“云齐,你的收获是什么呢?”
云齐想了一下,对爷爷说:“莽牛今天之所以会输,主要原因是在比武时,他以为掌握了绝对的优势,胜利在望,所以他的最后一击尽了全力,却没有想到,那只是对方的一个圈套,所以,他失败了,我从他们的比武中,有两个收获,第一,你以为胜利在望,曙光在前时,那可能正是你最危险的时候,所以人应该要永远保持一颗谦逊、警惕之心;第二,在进攻的时候,即使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也不可以将所有的招式都用尽,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出来,做孤注一掷,正如爷爷教导我的,进攻永远只使八成力,而防守一定要守中有攻,爷爷,不知我所总结的对不对?”
伍爷爷笑着点点头,拍了一拍云齐的肩膀,说:“你真的长大了,你的理解非常正确。”然后又转头对伍步藏说:“你总结的也对,但是对比你哥的总结,你会发现,比他还是要差一点。”伍步藏倒不生气,嘻嘻一笑,对云齐说:“你可别得意,我现在人小,再过两年,我一定会比你更厉害的。”
蓝二赢了蛮牛,得意非凡,这时有一位美貌的姑娘给他倒上一碗酒,一边唱着悦耳的赞歌,一边把酒递给蓝二。蓝二端起酒碗,向周围举了举碗,表示敬意,然后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引得周围一片叫好之声。
“蓝二好拳脚,不知你能否敢跟我比试一下棍术?”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众人闪目观瞧,原来说话的是正是雷春山,他斜坐在一张长凳子之上,一只脚踩在凳上,胳膊支在膝盖上,正端着一碗酒,看来也喝了不少,脸红扑扑的。
“哎呀,春山兄弟,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蓝二连连摆手道:“我那两下子怎么可能跟你过招呢?对付莽牛我还可以,跟你打,我那是趴在茅坑边细打量——找屎(死)嘛!我认输,不跟你打。”蓝二说完,冲春山拱了拱手,就走回了案前,继续喝酒。
“师哥,我跟你打。”春山正摇头叹息,忽然侧面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奇怪的扭过头来一看,原来却是伍步藏,只见步藏小脸憋得通红,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春山笑了,说:“步藏,你不是我的对手,几年了,我们较量了多少次?你哪一次能够赢我?今天还是算了吧!我们兄弟,有的是时间。”说完摆摆手,又端起碗来继续喝酒。伍步藏见师兄不肯跟他比武,心里不悦,将嘴巴嘟了起来,又不敢跟师兄强求。
云齐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一动:“我马上就要离开大山了,今天正好是一个好机会,平时我都是自己练,虽然与步藏一起比试过很多次,但两人都知根知底,很多招式套路互相都很熟悉,所以跟步藏的比试,决定胜负的更多是依靠两人看谁先抓到对方的弱点。今天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跟畲族第一勇士比试一番,检查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的成果,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想到这里,他大叫一声:“春山师兄,不知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二?”
春山听到说话声,转过头来看见是云齐,奇怪道:“你从来不跟别人比武,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
云齐赶紧上前两步,拱手施礼道:“师兄,我不日将要出远门,今日看见师兄有比武的兴致,就想着以后相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今日正好借机向师兄讨教一番,还望师兄给个面子。”
雷春山哈哈笑:“如此甚好,我们兄弟两个就较量较量。”
说完,从旁边一人手里抄过一条长棍,跳到场中。
云齐是使剑的,这样的场合当然不可能用真的刀剑,于是他就从柴火那边,抽出一根藤条,又用砍刀砍去枝叉,这藤条有拇指粗细,三尺长短,材质坚硬,但又有弹性,甚是合手。
那雷春山跳傩舞时憨态可鞠,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俊俏小生,喝酒时却成了狂放汉子,而当他一棍在手,整个人好像忽然又变了,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发出阵阵寒光,四周的气温都似乎降了下来,他站在那里,似乎就是一尊神,一件神兵,云齐心里暗暗心惊,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右手持剑,左手一抱右拳,对雷春山说:“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小弟得罪了。”说完藤条向前一指,一招仙人指路就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