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郓城案 11

    一个星期后，梁公平满面怒气坐在公案后。堂下一干人等在列。布丁作为叶寻的贴身仆人，已经与梁公平见过，在听审堂站着。而叶寻作为第一受害人，站在原告席，准备陈诉冤情。在布丁身边一位面色严肃，身着一身书生衫的中年男子，正是布丁计划里的关键人物——济南府督官，此人叫司徒清，是张大人手下的一名判官，据说为人清廉，深得张大人信任。张大人得到信函后，十分重视此案，便派了最为亲信的属下前来督查，按照信中所说，微服前来，只随身带了两名护卫，也都穿成平民模样，混迹于人群中。

    梁公平手拍惊堂木，堂下肃静！然后开始陈述百说不厌的台词，这套词不管到哪，至少说上一遍。背的滚瓜烂熟，倒着念也错不了，只听他开场白道：“本官为官十载，为我郓城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兢兢业业……治理全城上下，井井有条，繁荣富裕……百姓安居乐业，军民同心，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只要我梁公平为官一日，便绝不叫老实人吃亏，不叫歪门邪道得逞。我虽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我一定会做到公正。就如同本官的名字一般，公平公正……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本官做事，对的起天地良心，——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对本官多有质疑，真是人心叵测，世风日下。”说到这里，手指叶寻道：“叶公子，你往事重提，重翻旧案，究竟是何居心？你父亲知道你这么做吗？”

    叶寻道：“晚生本不敢多事，可先前挚爱四女离奇冤死，至今心伤难平。岂料，前不久相好的小蜜桃又差点惨遭毒手。凶手使用的凶器和之前的一模一样，由此可见，真凶尚逍遥在外。”

    “哼，不过是一枚锋利的匕首所为，你凭什么断定和之前杀死四女的凶器是同一物。”

    “不是匕首，是树叶。”叶寻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哄堂大笑。

    “哈

    哈，荒唐。树叶若是能杀人，那请叶公子给大家演示一番，你就朝本官来上一叶，本官绝不怪罪你。”

    “哈哈哈……”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叶寻丝毫未受干扰，继续道：“晚生不才，演示不了。但先前四女死状，皆为咽喉有一道细密割痕，记得当时的仵作还说伤口有些浅绿的黏液，大人当时尚以为是浸毒的锋利小刀所为，直到昨日夜里，从小蜜桃伤口上发现，确是一枚树叶所为，可见凶犯乃是一名武林高手。”

    “仵作，叶公子说的可否属实？”

    仵作就在一边，躬身道：“回大人，没这回事，叶公子记错了。”

    “哼哼，黄口小儿，满口荒唐言。”

    叶寻早知道仵作不敢说真话。道：“大人若不信，晚生可以请这样的高人来当场演示。”

    “住口！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本官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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