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外人来人往,但进梨园的人不多,都是些达官显贵。
当陈皮带着张落虞来时,因为知道陈皮是二月红的徒弟,所以无人阻拦。
戏台上,此刻还未有人上台,想来是戏未开场吧。
陈皮带着张落虞寻了个位置坐下,静静等待着戏开场。
“锵——锵——锵”
开场的器乐奏起,来看戏的人皆已入座,其中还包括了张启山。
“张启山来做什么?”
陈皮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台下的张启山。
“张启山?他也来了?”
张落虞不认识张启山,就算见到了也不知道那是张启山。
陈皮给张落虞指了指。
“坐在中间,穿着一身军装的那个就是张启山。”
“来就来了,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张落虞手里捏着一块点心,两眼看着戏台上的二月红,别说,这二月红扮上戏装还挺好看的,唱的也不错。
不过有人欣赏,自然也有人来砸场子。
“这咿咿呀呀唱的都是些什么,就这也能称名角!”
这人的声音不轻,附近几桌倒是都听见了。
原本听的好好的,被这么一打扰,扫了她的兴致。
“这是谁家的牲畜跑出来了,还不赶紧牵回去。”
声音不响,而且柔柔的,但却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落虞这一桌,也看到了张落虞身边的陈皮。
要知道,陈皮的身边少有女人,能跟在陈皮身边的女人绝不能招惹。
但长沙的人知道,这个挑事的外来人可不知道。
“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
那人还以为张落虞敢这么说全是因为自己是个女人,而他身为男人,不会去打女人。
“是啊,我是女人,你要是不敢动手,你就是个牲畜。”
不得不说,张落虞气人的本事绝对一流,若说之前还存在理智,那么现在,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已经断了。
抄起鞭子就朝着张落虞抽了过去,张落虞不急着闪躲,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吃着点心。
眼见鞭子就要下来了,坐在张落虞旁边的陈皮出手了,他一把抓住鞭子,然后一拉,直接把人拉了过来。
张落虞顺手将人的头向下这么一按,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一分为二,点心撒了一地,那人的额头也鲜血直流。
“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都把我的点心撒了。”
张落虞的漫不经心,让在场的人冷汗直流。
这个女人,怕不是比陈皮还有狠啊,陈皮狠在外,而这个女人狠在内。
“我们走!走!”
那人带着一头的血,仓惶逃离。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张落虞轻笑出声。
“呵呵~跑什么,跑的掉吗?”
她的猎物,她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你们不都是来听戏的吗,看我干什么。”
张落虞这么一提醒,他们才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戏台。
在这场闹剧下,二月红的戏也即将散场。
坐在正中的张启山想着张落虞,询问身边的张日山。
“副官,那个女人就是你之前说的跟在陈皮身边的女人?”
“是的,佛爷。”
虽然不知道张落虞为什么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但他可以肯定,她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怪女人。
“这女人,或许比陈皮还要难对付。”
张启山这完全是属于客观评价,陈皮的武功好,但他在明。
而张落虞不一样,如果张落虞不出手,没人知道她是个狠角色,容易被她的外表所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