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无忌日夜兼程赶到光明顶时,宋青书仍旧昏迷不醒。杨左使熬了几幅汤药给他灌下,丝毫未见起色。只急得韦蝠王揪住杨左使的衣襟好一阵询问,“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他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吗?”
杨左使也只觉奇怪,又替宋青书把了把脉,摇头道,“他是被玄冥二老打伤,按理应该是玄冥神掌没错。可他脉息时缓时快,间隔较久之余,体内还有一股热流似在横冲乱撞。跟玄冥神掌的症状并无相同之处。况且,他胸口未有掌印,也不见寒毒发作。”
韦蝠王气得一把推开他,几步奔至床边,见宋青书眼廓下的黑晕愈发浓郁,既急又忧,不住击拳道,“教主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张无忌大步跨了进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忙问道,“师哥情况如何了?”不等韦蝠王回答,捏住宋青书的脉门好一阵聆听后,蹙眉道,“多年不见,玄冥二老的功力又深厚了。”
杨左使倒吸了一口凉气,“教主可探清楚了,却是玄冥神掌?”
张无忌微微点头,脸色极为严峻,“应该是玄冥神掌没错。好在师哥有九阳神功护体,否则这浑厚的一掌下来,只怕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令韦蝠王将宋青书扶身坐起,张无忌上床在他身后盘腿坐下,对屋内两人道,“我现在就为师哥运功逼毒,劳烦杨左使打一桶水来,韦蝠王在门外替我把关。”
杨韦二人领命离去。
张无忌双手合拢暗运九阳神功,不消片刻,身体散出一层氤氲紫气。双手缓缓贴上宋青书后背,先在他各处大穴推拿少许,直到寒毒流动被阻隔,才将自身体内的纯阳之气一点点渡入宋青书体中。
少时,袅袅紫色烟雾笼罩整个帐内,一股温暖的热流从张无忌的手心散开,沿着宋青书的背流淌过他身体的每一处。胸口那股牵扯的剧痛被暖流包裹形成一团气体逆流而上。宋青书半昏迷半清醒,只觉胸口似有烈火在烧,又如被整座冰山压下,忽冷忽热难受至极。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后,张无忌身上的紫色逐渐笼罩住宋青书,两人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只能听见青书隐忍的喘息愈发急促,手掌囤积内力猛地送了过去,宋青书眼睛霍地一下打开,那股逆流而上的寒气带着腥甜的味道从嗓子里冲了出来,一大口淤血吐到了地上。
眼睑再度垂下,宋青书身子不受控制地软软往后,倒在了张无忌的怀中。
张无忌此刻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再看怀中人,也是汗水淋漓。虽在昏迷之中,黑长的眼睫始终微微颤动着,脸上余肿未消,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红肿的嘴唇上仍可见被咬出的血块。视线往下,只见那衣衫遮不住的肌肤上有着点点伤痕,张无忌呼吸一紧,愤怒的火焰携以燎原之势在胸口“砰”地一下炸开,那种生平第一次产生的想要杀人的欲望竟来得如此汹涌猛烈。
恰时,杨左使提着水进来倒入桶中。张无忌抱着宋青书同时跨入浴桶内,就着温水褪下他的衣裳,在看见他胸口密布的伤痕、腰间大片的红紫掐痕后,眼眸倏地一沉,瞳中蓄满了狂风暴雨般的阴霾。
畜生!竟敢这样对他……
张无忌的呼吸声骤然剧烈,胸膛因愤怒而起伏不定,双手紧攥成拳,指尖狠狠掐入掌心,殷红的血渍从指缝间淅淅沥沥滴下,落入水中随即散开成一线红丝交融消逝。
库库特穆尔,我会让你对他所做之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恚,张无忌取来布巾替宋青书轻拭着身体。看着水从他大大小小的红印上流过,张无忌紧咬牙关,几乎拼尽了全力才抑制住内心那股越来越膨胀的杀欲。
尽管知道宋青书最后未有被怎么样,张无忌还是抱住他翻了个身,用布巾沾着温水将他的身体来来回回擦拭了好几遍。
张无忌清楚的了解宋青书,以他的性子,不会愿意受这种屈辱,更不希望醒来后身体上还留着别人的气息。
但当张无忌的手触在宋青书身体的肌肤上时,怀中人浑身一震,反射性挣扎着往后退去,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着。张无忌吓得忙缩回了手,抱着宋青书轻轻拍背,柔声哄道,“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我在这儿,没人再敢伤害你了。师哥,我是无忌,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宋青书紧拧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起初不甚安宁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又等了一会儿,张无忌才抱着宋青书起身出浴桶,就着这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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