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韵笑得大方又得体,“他前不久做完手术,这周才开始复健,因为复健安排的流程有些紧,他只能留在医院跟复健师呆在一起了。”
手术的事,叶俊晏没有刻意跟家族里的人说。
一来,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不说也是怕以后空欢喜一场。
二来,他这脚是人为还是意外,这么多年来都查不出来,他不想在站起来前再出意外。
“手术?”叶母瞪大眼睛,转头看如果,眸子里全是不敢相信,“俊晏能站起来了?”
这丫头不是斩钉截铁说不治的么?
再看三人熟得像老朋友似的,一点生疏感都没有,分明私底下不知道来往了多少次!
好啊!
这死丫头,不声不响地把叶俊晏的恩情全部据为己有,把二房其他人全排除在外。
里面按的什么心思,叶母暂时想不出来,但肯定不会是个好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叶母沉着脸问叶语儿。
叶语儿还没开口,柳诗韵已经接过话头,“二婶,是我家俊晏不让语儿到处说的。”
柳诗韵主动开口维护叶语儿,让叶母的脸色更难看了。
只是休息室还有如果这个外人在,她也不好发作,把家丑外扬出去。
柳诗韵也没把她的脸色放在眼里,继续道。
“俊晏还没站起来,我们也不好到处说呀?不是我们不信如果的医术,而且是担心老天觉得我们太得瑟,又把俊晏的走路能力收了回来,所以我们就想等所有事情都定下来后再跟家里说,二婶不会怪我和俊晏吧?”
听到柳诗韵这么说,叶母一句怪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话都说完,叶母要怎么想,柳诗韵也管不了那么多,拉着叶语儿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见如果和叶语儿呆在一起,也不作打扰,留下一个厚厚的红包,便出了休息室。
如果和叶语儿也没管黑着脸的叶母和叶柔儿,坐在角落里说了一会儿话,陆夫人便过来带叶语儿去楚家祠堂拜祖先。
看到如果也在场,陆夫人二话不说,就捉住她,要她过去一起帮忙。
如果没有拒绝,三人出了休息室,留下叶家母女。
良久之后,叶柔儿才小声地问卫句,“妈,你说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叶母没有说话,显然也在想这个问题。
“我们求了她那么多次,好话都说尽了,她不帮忙也算了,还让如果当面拒绝了堂哥和堂嫂,怎么转个身就瞒着妈你,把如果和堂嫂都哄得乐开了花。”叶柔儿声音很轻,仿佛怕打断叶母的思考,“堂哥对我们二房家的印象怕是很差了吧?以后要是堂哥接了家主的位置,我们二房一家还有地方站吗?”
叶柔儿说的这些,也正好是叶母担心的。
“那个死丫头!”
叶柔儿见叶母气得咬牙切齿,心中一阵爽快,脸上依然是一片担扰,“现在妹妹跟楚哥哥订婚了,又有堂哥撑腰,以后背脊怕是更硬了,妈你和爸是不是都要听妹妹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