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搞肤浅的两性关系,因此我什么也不做。我没有****也没有浪漫关系。谁需要呢?谁想惹上疾病和怀孕这样一档子烂事?我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跟朋友一起开心地说说话、度过一段好时光呢?”
“你简直是疯了,”帕克说,“这不是钱的事情。也许我们在经济上帮不上彼此的忙,但是,我们也许能够通过别的方式互助。情感并不会花多少钱。你总能够为了某个人而回家。你的生活当中总会有个人是你操心的。”
我有一种理论,在纽约,你能够找到爱情与浪漫的惟一的地方是同性恋团体。搞同**的是那些仍然保持情感的奢华和激情的朋友,而异**已经束之高阁。我的这个说法一部分是因为最近读到和听说过很多讲一位百万富翁抛弃妻子另觅男友的事情,还大胆陪着情郎到曼哈顿最时髦的餐馆进餐,哪怕当着喜欢说三道四的专栏作家也不怕。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情人。
帕克的话也证明了我的一套理论。比如,帕克和罗杰最开始会面那段时间,帕克生病了。罗杰到他家去为他煮饭,亲自照顾他。这在异性恋的男人当中极少见。如果异性恋的男人生病,而此时他刚刚开始跟一个女人约会,这个女人又想去照顾他,他会担惊受怕,觉得她是在哄骗人,是想主宰他的生活。门会砰一声关得紧紧的。
“爱是危险的。”斯基普说。
“如果你知道爱是危险的,那会使你珍视它,你会努力保留它。”帕克说。
“可是,两性关系并不是你能够控制得住的。”斯基普说。
“你真糊涂。”帕克说。
罗杰继而说服斯基普:“老式的浪漫关系如何?”
我的朋友卡莉加人进来。她懂这类人。“每当有男人对我说他很浪漫时,我都想大声喊起来,”她说,“这话全部的意思是说,男人对你有浪漫看法,一旦你成为一个真实的女人,不再适合他的幻想时,他就会厌烦起来。浪漫的危险在这个地方。应该远离浪漫。”
此时,浪漫的话题之一不是时候地来到了我们这张桌子。
鲍瓦里酒吧的爱情,之三
巴克雷5岁,是位画家。巴克雷和我的朋友卡莉“见面”有8次,这就是说,他们会去一些地方,彼此接吻、对视,感觉不错。有些5岁的男子玩世不恭但伪装得极好,我们都熟悉这样的人,卡莉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自己应该找个更年轻些的男人,他在纽约呆的时间不能够太长,以免水泼不进。
巴克雷告诉卡莉说,他之所以是个浪漫的人,是“因为我能感觉到浪漫”,他还对卡莉说,他喜欢将帕克的小说改编成电视脚本。卡莉主动引见他们,那天晚上巴克雷到鲍瓦里酒吧来的原因就在这里。
但是,巴克雷到场以后,他和卡莉彼此交换了眼色,但……什么感觉也没有。也许因为巴克雷已经感觉到不可避免的事情,因此,他也带了一个“伴”来,是个脸上红光闪闪的奇怪的年轻女人。
但是,巴克雷坐下来的时候,他说:“我完全相信爱情。如果不信爱情,我会非常伤心压抑。人都只有一半。爱情让一切产生更大的意义。”
“然后有人从你手上夺走,让你心灰意冷。”斯基普说。
“但你有自己的空间。”巴克雷说。
斯基普说出了他的目标:“生活在蒙大拿,有卫星锅,有传真机,还有一辆福特越野车,这就够安全了。”他说。
“也许你想要的东西不对头,”帕克说,“也许你想要的东西让你不舒服。”
“我要美人,我得与漂亮女人呆在一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巴克雷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最后约出去的都是些傻女人。”
斯基普和巴克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你的手机太大了。”巴克雷说。
后来,卡莉和巴克雷到了隧道那边,看着所有那些漂亮的年轻男女,一起抽烟喝饮料。巴克雷跟脸上闪着红光的,姑娘走掉了,卡莉跟巴克雷最好的朋友杰克呆在一起。他们跳了舞,然后在雪地里跌跌撞撞,想找到出租车。卡莉甚至都不能看一下自己的手表。
第二天下午,巴克雷给她打电话。“后来怎么样,是不是花花公子?”他问。
“不知道。你给我打的电话嘛。”
“我告诉过你说我不想要女朋友。是你自找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不错,”卡莉心理想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个肤浅和不值钱的花花公子,这才让我愿意跟你出去。”
但她没有这么说。
“我没有跟她睡觉。甚至都没有接吻,”巴克雷说,“我不在乎。如果你不乐意,我再也不见她。”
“我才懒得管哩。”但可怕的事情在于,她当真不在乎。
接着,他们花了四个小时时间谈巴克雷的油画。“我可以天天干这个,可以每天都忙这事,”巴克雷说,“比社交强多了。”
毫不装假的人
“剩下的就只有工作了。”罗伯特说。他4岁,是位编辑。“有很多事情要做,谁有时间去忙风花雪月的事情?”
罗伯特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他最近很喜欢的一个女人。但一个半月之后,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不会有什么结果。“她总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考验我。比如我星期三应该给她打电话,约好星期五外出。但在星期三我有可能感觉想杀掉自己,谁知道我星期五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希望找个爱她发狂的人。我明白这一点。但是,我不能假装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有感觉的东西。
“当然,我们仍然是相当不错的朋友,”他补充说,“我们一直在见面。”
四季会前的水仙
有个星期天的晚上,我去四季会参加一次慈善活动。主题是“爱情颂”。每张桌子都根据不同的著名夫妻命名,有苔米·法耶和吉姆·贝克,有水仙及其本人(水仙是希腊神话中的自恋者——译注),有卡萨琳娜大帝及其马儿,迈克尔·杰克逊和他的朋友们。阿尔达摩多坐在克林顿与希拉里桌上。每张桌子的中央都摆放着相关的物件,比如,在苔米·法耶吉姆和·贝克的桌上摆放着一些假睫毛、蓝眼影和唇膏。迈克尔·杰克逊的桌上摆着一只实心大猩猩和波斯兰纳面霜。
包勃·皮特曼在场。“爱情没有过时,抽烟过时了。”包勃一边说,一边跟站在身旁的妻子萨迪一起咧嘴大笑。我站在室内的植物底下想躲着抽支烟。萨迪说她要去新几内亚爬山,会有几个星期不在。
我一个人回家,但正要动身时,有人递给我一块马的下颌骨,是从卡萨琳娜大帝桌上拿来的。
鲍瓦里酒吧的爱情:尾声
多纳凡·莱奇从弗朗西斯·福特·柯波拉的桌上站起身来做总结。“啊不,”他说,“我完全相信爱情能够征服一切。有时候你只是需要给它一个空间。”而这正好就是曼哈顿所缺少的东西。
啊,顺便说一声,结果怎么着?包勃和萨迪正在办离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