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没有看见萨姆了。她有一阵子所有的女朋友都没有见了,因为她所有的时间都跟比格先生泡在一起。她们都穿黑色的长裤和黑色的黑漆皮靴,上楼梯的时候,Z.M.也就是那位媒介大亨正下楼准备上车。
他大笑起来。“我正在想这两位女人是谁,在那里踩着人行道。”
“我们没有踩,”萨姆说,“我们在谈话。”
司机正大开着轿车门。“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好不好?”他说。
“打电话给我。”萨姆说,你知道他们都不会打电话的。
萨姆叹口气。“所以说,比格先生怎样了?”
卡莉开始支支吾吾,又准备编她平常的一套词了。说他们准备去阿斯彭,他说明年夏天什么时候一起搞一栋房子,但是,她对他不能够肯定,而且……
“啊,别这样,”萨姆说,“我希望我有个男朋友。我希望我能够找到一个我想一起度周末的人,我的天。”
在纽约,结过婚的女人与没有结婚的女人之间有很大的差别。“一般来说,有点像,要克服自己,”瑞贝卡说,“要克服自己的想法,以为非大款不嫁。”
“我把这一点归结为三条,”特鲁迪说,“聪明,成功,可爱。”
她们从来不信自己永远也不会结婚。“我以前总在想,不管多长时间,但最后总会到来的,”特鲁迪说,“如果事情不发生,那将是非常可怕的。我为什么应该不结婚?”
可是,曼哈顿仍然是曼哈顿。“你得意识到,从男人的社交性来说,要让他们准备好结婚的话,纽约就是个极可怕的地方,”莉莎说,“单身男人不想跟夫妻在一起。他们不习惯于安逸和家庭生活。因此,你必须让他们从思想上接受这些概念。”
让人感觉舒适
卡莉和比格先生去一个旧戏院参加慈善活动,他们过了非常愉快的一个夜晚。卡莉做了头发,看起来她现在时不时就去做头发。她对发型师说:“头发不能再剪了。”他就说,“你不剪不行了。”
晚餐时,比格先生拿着雪茄猛扑向桌子,拔走了其他的台位牌,这样他们就坐在一边去了,两个人挨在一起,他还说:“我不在乎。”他们整个晚上都在握手,其中一位专栏作家站起来说:“跟平常一样分不开。”
之后,他们整整一星期都过得不错,然后卡莉的脑海里想起了什么事。也许这是因为他们去一个朋友家吃晚饭,还有人带了孩子一起去的原因。卡莉跟孩子们一起在街上开极小的塑料车,其中一个孩子从她车上掉了下来。父母出来吼他们的孩子回到屋子里面去。这好像不太公平,因为孩子一个也没有伤着。
她决定再次折磨一下比格先生。“你认为我们的关系很密切吗?”她睡前问道。
“有时候——”比格先生说。
“有时候对我来说不够,”她说。她继续烦他,直到他请求她让他睡一会儿。但是,第二天早晨一大早醒来后,她又开始烦他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比格先生问她,“你为什么不想想好些的事情,比如像我们上个星期那样?”
他在床边走着。“哎呀呀,看看这那张伤心的小脸。”他说,这使她想杀掉他。
“我以后会谈谈这事,我保证。”比格先生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卡莉说。
莉莎在一位著名公关人员的家里参加一个拥护的聚会(我们称这位公关人员为桑迪),是在东50大街的一家住宅内。莉莎的丈夫是位漂亮的男人,他在做某种生意,那天也在一起。她边喝一种粉红的玛格丽特酒一边解释说。“我最后决定寻找某人的时候,想到了我见到一个男人的所有地方。因此,我实际是撒开了一张网。我去每个人的家里参加各种聚会。”
“遇到男人的时候,我的规则是见头几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着急,不要主动推动此事,要留下空间。男人想感觉舒服些,你必须激发出安逸感来。谈谈他们是哪种人,因为大多数男人的自我形象认识是他们自己14岁时候的样子。”
回到特鲁迪的办公室,她对着书桌上的一幅大照片点头,那是一个卷发的男人靠着海滩上的一个沙丘。特鲁迪说:“我丈夫是难得之人,他真的很理解我。如果你找到了合适的人,那可真是容易得很。很多人吵个不停,演出很多戏,好吧,总有什么事情出了错。我丈夫并不跟我吵什么,我们从不真正争吵什么东西。他给我99%的时间,有少数几次他想自己呆一会儿,我就放手。”
突然之间,一切都好得非常奇怪。
比格先生打来电话。“你在干什么?”
“啊,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做的那件事,”卡莉说,“写一篇小说。”
“关于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曾说过搬到科罗拉多去养一批马和其他一些见他妈的鬼话吗?我正在写这个故事。”
“啊,”比格先生说,“那是个美丽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