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懂,那就没可能了。”
谢恪也曾经无所不用其极,把他找回来。
“你对他,也是那样的感情吗?”世界意识问道,“但你不能像他那样发疯听不进去道理,你要是这样的话,很不利于工作。”
傅知玉:“我不会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第一个问题。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他道,“所以我得找到他,谢恪他……要亲自回答我才行。”
抛去一切来看,世界意识对这个世界的改变想法其实挺有意思的。
“扮演者手册扉页上那句话,是我写的,”世界意识道,“我深刻地爱着所有世界,所以,我觉得,在如今这个时候,比百分百还原更重要的是尊重,尊重原著里的所有角色。”
傅知玉帮他一点一点地改变了现有的扮演者规则,不再有死板刻板的积分制度,计分更加灵活。
“如果世界里的人物发生变化,在不伤害世界基础的情况下,不要再根据原著强行掰回去,应该尊重他们的发展,”世界意识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绝大多数扮演者所扮演的主角,总是让他们所在的世界变得更好的,即使是悲剧世界,也有个人的跌宕和成长。我挺希望世界里的人,都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论是好的坏的,都不该为原著桎梏。”
世界意识其实最终希望这个世界不再有扮演者,所有世界都是自由世界。
但这个世界有基本的运行规则,一个世界的主角就是气运之子,若是主角发生意外,这个世界就会崩掉,所以才需要扮演者救场,世界意识这种想法,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与句句台词都要符合原著的之前的做法比起来,这种判定方法比起来更复杂,主要是很难把握那个“度”,扮演者做起来,任务难度大幅度提升。
这也顺便造成了扮演者组织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如今任务发生大变化,都花心思在任务上面了,哪有其他精力来搞事,这件事,至少让主神挺高兴的。
傅知玉如今比主神高一级,严格来说,他才算是真正的主神,但是他不管日常的事情,平时也不出面,大部分工作还是原来的主神做,傅知玉没打算和他争,其他系统还是叫他“知玉”。
扮演者偷偷摸摸地叫他恶魔,知道他是谢恪那个要死要活的对象之后,扮演者们对于消失的前扮演者第一人就更加肃然起敬了。
这是什么样的强者,才能和傅知玉这种不讲道理的工作狂恶魔谈恋爱啊。
牛逼牛逼。
傅知玉却依旧独身一个人,有一段时间,他想过把娘亲他们找出来,但是被世界意识否定了。
“他们再怎么样,也是普通数据,到不了系统空间来的,你把他们强行调过来,会被当做异常数据自动删除的,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特殊,”世界意识解释道,“不过在那些世界里,所有数据都有轮回,你可以理解成为转世投胎,那些吃了你血的数据,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一样的,你不用担心他们过得差。”
傅知玉还偷偷摸摸地去看过,他关心的人都过得十分好,这叫他多少放心了一些。
如今心里的遗憾,大约也就剩下谢恪那一件了,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他依旧没有想明白。
傅知玉之前听谢恪说,他经历了许多许多年的时光,依然深爱他,但那时候的他半信不信。
他现在大约感受到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也经历了很多,却仍然想见谢恪,也记得世界意识的那句话。
兜兜转转,谢恪依旧成了他的心结。
许多感情,时间只会让它深刻,不会叫它陈旧。
但傅知玉从来没有要死要活,他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有的时候,主神问他,他也笑地十分坦然。
“他会回来和我说清楚的,”傅知玉道,“若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如此爱我,不会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主神就不说话了。
这系统空间里面也没有时间,傅知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工作了多久,等到世界意识交给他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剩下只是针对异常情况的补丁和日常维护,他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傅知玉现在闲不住,他闲下来,就容易多想。
“刚好还有一件事,”世界意识找他,“最近有个世界,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也没有转化为自由世界,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那个扮演者已经弹出了,他的任务奖励也已经结算了。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别的扮演者也进不去,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你反正现在也闲着,去看看吧。好歹也算半个扮演者,你这么久以来,都没去过其他世界吧。”
傅知玉当场拒绝:“我不去,你自己解决,我不想做扮演者。”
他那半边扮演者的身份,甚至还带着谢恪留给他的小山一样的积分和道具,傅知玉碰都不想碰。
“不行,这是工作,”世界意识义正言辞,“知玉乖,你要听话。”
傅知玉:“……不要用这种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
大约是主神对他那种奇奇怪怪的“世界意识的孩子”的说法也被世界意识听到了,傅知玉没当一回事,他只认自家娘亲,世界意识倒是接受地很为顺畅,甚至它还觉得非常有道理。
于是有的时候傅知玉跟它说话,真的被它那奇奇怪怪的语气膈应地很想和它打一架,只是苦于世界意识没有实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