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肯定的回应,周舒豪潇洒地戴上眼镜绝尘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程世容在想什么,但起码算是躲过重新回会所的命运了。
我上楼,拿出钥匙开了门,却发现家里一片黑暗,竟然是没有人的。
我妈呢?!
我心底一惊,紧张地开灯检查了家中各个角落,与我下午临走前别无二致,我妈没有回来过!她去哪里了?!
我更加惊慌,赶紧给我妈打了个电话,为了方便跟我妈联系,我特地给我妈办了个老人机,尽管教了她怎么使用,但她总是不习惯带着,老是忘记把带在身边,有的时候就这么放着没了电,自动关机,找起来就很费劲。
因为这事我训过我妈好几次,她总是搓着手说反正也没人打电话给她,就算充电了带在身边也是累赘。
她这话说得我无法反驳,她的联系人薄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从未给她打过电话,反正每天下班回来她就会在家等着,打不打是一样的。
说白了,我并非多爱我这个母亲,而纯粹是把她当做是我的母亲、一个亲人,我负起责任照顾她、让她跟我住在一起,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变成一个人而已。
电话如我意料是关机状态,我掐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出门去找我妈。
因为知道自己住进来的理由特殊,我也没有去故意经营邻里关系,还有好几个人连我的脸都不认识,但我妈却跟这些邻居关系不错,平常没事的时候就经常串门聊家常。
我一个个敲门问过去,可是他们都说没有见过我妈,我更加慌张,她的屋子里干净得跟昨天一样,估计我妈是今天早上就出去了,但她连早饭都没吃是去了哪里?
实在想不到她会去哪里,我只好先报了警,可是人家说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受理,我白跑一趟,怀着一颗惴惴的心回去休息。
一趟找下来已经快十点了,我饿得腿软,打开冰箱正打算找点吃的,却发现了昨晚剩下的排骨汤。排骨汤被人用一层保鲜膜细致地包好了,昨天我一气之下几乎把家里有的碗碟全部打碎了,装排骨汤的还是熬汤的砂锅。
我忽然有点心酸,头一次觉得,或许这段时间以来我妈是想爱我的,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等我下班,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怨言。但是对我来说我已经不需要那份爱,故而表现的冷淡平常,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妈生我的气才离家出走了。
怀着自责,我好久都没有睡着,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我就一阵头疼,起床量了下体温,竟然又有点烧起来了。
半夜我起来喝水吃药,看到玄关故意给我妈留的灯,可是鞋柜上却没有她的鞋。
她还没有回来。
这是她第一天不在我身边,我就彻夜难眠,我这才知道我是个多么害怕孤独的人。
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如鬼,我打了好厚一层腮红才把自己弄得看起来精神起来。
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以狼狈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一进公司就觉得整个气氛不对,同事们都回来上班了,竟然比我到得还早,这会儿竟然一句都来全了,平时几个小姑娘总是爱踩着线上班,程世容是个温和的老板,见到了也不说什么,今天却很奇怪,各个噤若寒蝉的,气氛沉重尴尬,我一声“早安”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
我轻手轻脚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因为程世容和周舒豪两个老板同时罢工,员工也跟着起哄,第一二天还有人来上班,第三天我再来公司找程世容的时候,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纸张资料散落一地,办公区域果皮瓜壳散落一地,乱七八糟的,可今天却神奇地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我的桌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收拾干净了。
我有点忐忑,我一直跟同事处不好关系,给人添了这么大麻烦却不知道该跟谁道谢,这让我浑身不适,可是我刚坐下来,就有人轻轻戳了戳我的肩膀,说老板找我。
我看了眼程世容的办公室,从我进来的时候他的办公室的窗帘就紧紧拉着,时不时从那里传来程世容的训斥声。
程世容一直在同事的眼里是个谦逊有礼的俊美老板,小姑娘们也喜欢这个可亲的老板,暗地里都希望能跟着他出去应酬。这回还是我头一次见他发火,怪不得同事们都噤若寒蝉,有个小姑娘被他训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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