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广落现在是有口难辩,即便他身上有一百张嘴,一千个合理的理由,在白卉的面前都一文不值。
她早就认定了,他就是试图杀害田芷珊的凶手。
他痛苦的捋了捋头发,觉得这种事情有些窝囊。
“骆炎家的,我会找出真正的凶手,让你看个清清楚楚。”
白卉对他的承诺不屑一顾,“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要耍。”
“你……”他试图解释什么,想了一想还是又咽了回去。
卫广落走了,离开了医院。
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满怀不甘,一脸无辜的样子。
可是谁又能相信一个专业演员,尤其曾经荣获过影帝的人做出的反应呢?
演戏,可是他的天职。
白卉依旧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要一坐在这里,她的心情就莫名的低落。
坦白说,她不喜欢田芷珊,有颜无脑却还像只骄傲的孔雀。
可如今她就像是三年前的骆炎,躺在这重症监护室里,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醒过来,这种未知让人恐惧。
白卉颤抖着双手,明知等不到什么结果,可她还是双腿无力起身。
那种感觉又来了,三年前也是这样。
不知坐了多久,忽然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背上,使得她的小手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她猛然抬眸,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张脸很冷,面无表情,仿佛连正眼都不看她,可她就是觉得那是天下最好看,也最亲切的一张脸。
“老公,你怎么来了?”
骆炎扫了她一眼,大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回家,医院可不是你们约会的场所。”
“我们?”白卉一时有些愣住。
“卫广落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白卉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抿了抿唇边的笑容。
“他是来过了,可是又走了,走的时候比你现在的样子还要生气。”
骆炎听到这话,立刻变了脸色,不过介于这里是公共场合,所以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生气是因为你总想给我戴点绿,他气个什么劲儿?”
“我说他是开车撞倒田芷珊的凶手,他就生气呗。”
“难道不是么?”
两个人彼此相视了一下,都变得异常严肃。
白卉从他深邃的眼底里,仿佛看到了与她不谋而合的想法,只是他从未表现,她也从未提起。
她不敢猜测什么,也不想过早的去下定论,总之,一切自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骆炎也没有多说,拉着她就离开了医院。
白卉被拽的踉踉跄跄,因为双腿无力,走起路来都仿佛是踩在云里,再加上他的步子太大,使得她跟的十分费力。
“骆炎,你都不看看田芷珊吗?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她一路娇喘着问道。
骆炎依然面无表情,一点没有迁就她的步伐,大步地朝前走着。
白卉的话变成了耳旁风,什么田芷珊,什么卫广落,此刻都没有让白卉马上回家来的重要。
如果刚刚有记者拍下她跟卫广落在医院的走廊里,那明天不知道又要出什么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