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们可能真的没有缘分,都是我不好,一直以来想要勉强你,以后不会了。我们各自安好,全都放过彼此吧!”
白卉的眼眶中闪烁着滚烫的泪水,可她却咬紧了牙忍着,尽量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要争气一些,为了爱她,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颜面和自尊,从此以后,她不会这样了。
她要好好的爱惜自己。
骆炎站在原地僵了好久,不说话,也不作为。
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当初他躺在病床上昏迷的那段日子,永远见不到光,心中的恐惧感慢慢的吞噬着他的意识。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两条长腿也像是灌了铅一样使不出力。
他咬了咬唇,想要挽留,却不知怎样才能弥补昨天犯下的错。
可懊恼爬上了眉心,他想要放手,却又怎么都舍不得。
这个女人,对他太重要了。
跑了一整个晚上,他手里都拿着那件外套,就是想要披在她的身上,怕她再次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多余了。
安洪石走了进来,想要问问他们要不要去包厢里吃点什么。
两个人这才收住了情绪,骆炎一双犀利的目光第一次变得温和起来,更多的是落寞。
他轻声开了开口,对着安洪石淡淡的说了一句,“安叔,白卉就麻烦你了。”
安洪石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骆炎就走了。
踏着那双快要别他磨坏的拖鞋,离开了LL。
白卉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泪眼模糊的根本看不到任何风景,只觉得滚烫的泪珠滚落下来,流淌在她脖颈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
安洪石不忍多问,只是在房间里点上了镇静安神的薰衣草香。
那香味很淡,不扰人。
白卉缓缓地坐在桌前,趴在桌上啜泣了起来。
原本的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却变成了这样。
那天,骆炎走后,白卉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仿佛生命中少了生存下去的支柱。
她再次回到了地下的休息室里,站在母亲的画像许久,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爱情是什么?
母亲不是说,她这一生最爱的就是鹿台山了么?
可鹿台山却在听从了叶水兰的话后,将母亲赶出了家门,害得母亲抑郁病死。
爱情,难道就是一种催人去死的毒药么?
写了那么多的言情剧本,白卉竟第一次开始深思这个问题,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卉生病了。
可她却还躲在那个有着母亲画像的地下休息室里,终日思考。
罗宾找到她的时候,脸都要气抽抽了。
“白卉,你这个没用的女人,你给我起来,外面太阳那么大,你躲在这里发什么霉?你要死掉么?”
白卉的小脸儿瘦了一圈,本就不胖的身材,显得有些虚弱。
她的脸色很差,用罗宾的话说就是得了相思病。
“你要是再不起来,咱们的剧就完蛋了,你忍心看着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剧本,就那么泡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