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卉虚弱着起身,一点都不用顾忌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她一头长发散在肩头,还有几缕垂在额前,挡住了一点视线。
病了几天的小脸儿苍白的让人心疼,就连平时红的如樱桃般诱人的双唇,此刻也没了一点血色。
罗宾看着她已经瘦得像是竹竿一样的身体,连忙皱着眉头扶了一把。
“卉卉,我的女神,你这是怎么了啊?没了骆炎,你还不活了么?我知道他是你的命,可是你也是别人的命啊!想想你死去的母亲,想想关心你的朋友,再想想我们这些要靠你吃饭的人,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白卉轻轻瞄了他一眼,他那张妖孽的脸上除了担心就是着急,还挺好看的。
她轻咳了一声,露出淡淡的笑容。
“宾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最近心里的事太多了,一时没排解出去,才躺在这里休息几天,死不了的。”
“死不了也得好好的活着啊,你知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骆炎,特地去马尔代夫把我揪了回来,我的假期还没休完呢!你们两口子,真是扫了老娘的兴!”
一边说着,罗宾一边伸出手来扇了一下,很是嫌弃的样子。
他的样子很搞笑,也很可爱,跟白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可他就是活得那么真实,想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用理会旁人的眼光。
也许,只是因为他是罗华金的儿子,才可以无所顾忌的活出自己。
白卉很羡慕他,他活得洒脱。
“宾子,你刚刚说是骆炎去马尔代夫把你弄回来的?”她显得有些好奇。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回过京华别墅,骆炎也没有再来打扰她。
她猜测,他大概是忙着安置逝世的母亲,所以干脆也没在意。
骆姑姑也是一样,他们小两口的事,她很少参与。
就这样,两个人就好像变成了两条平行线一样,再无交集。
罗宾向上翻了个白眼,扁着个嘴,不脸的不爽。
“你就别提了,那个粗鲁的家伙,可是硬生生把我塞进机舱里的,老娘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他要不是你的命,我特么么的就……”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因为他好像也没想出来能把那个高大的男人怎么样。
白卉深吸了一口气,将双眸垂下,一双浓密的羽睫搭在上面,很是好看。
不用问也知道,骆炎想让她回家而已。
他们名义上还是夫妻,很多事情还需要一起面对,比如……一起出席某商业活动。
就在这时,罗宾忽然注意到墙上的那幅油画,不禁起身入迷的看了起来。
“卉卉,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好漂亮啊!”
白卉随着抬眼望了一望,抿着苍白的双唇轻声回答:“那不是我,是我妈。”
罗宾听到这话,挑高了眉毛,满眼的疑惑。
印象中,他只听说他有一个不怎么样的爸,可还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她的妈妈。
看着母女俩十分相似的身型和神态,他生出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