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炎淡淡地勾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有种莫名治愈的能力。
“哭完了,把画挂起来吧!”
他的脸上满是宠爱,却一点都不甜腻。
白卉乖乖的点了点头,连忙起身。
她抹着脸上的眼泪,小心地捧过了画,“挂在哪儿?卧室里好像怪怪的。”
“书房吧,或者客厅,凭你喜欢。”
白卉犹豫了一下,如果挂在书房,那她在工作的时候,就可以随时见到母亲的样子,那里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温馨静谧。
可如果挂在客厅的话,那就是在宣告所有人,画里那个美丽的女人,是她一生最爱的母亲,也好在母亲死后,给了她生前不曾有过的一席之地。
呼!好难抉择。
白卉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地方来安置母亲。
忽然她才意识到什么,一张憔悴地小脸儿猛然抬起。
“骆炎,这京华不是我一个人的家,好歹现在咱们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放在客厅的话,会不会让你觉得不方便?”
“呵。”骆炎笑了一下,“家里一下多了这么多人,你都没有觉得不方便,现在无非是多一幅画,我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骆炎顿了顿,“倒是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么?”
白卉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保持点距离,挺好的。”
“保持距离?”骆炎沉默了一下,随即黑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你是真心要跟我保持距离吗?”
白卉有些听不懂他的语气,干脆抬眸望了望他。
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对上了那双凛冽凌厉的黑眸,忽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他的眸子幽长深邃,像是黑色的无尽漩涡一般,能够将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种感觉很难受,曾经与他的回忆,全都是那种感觉,很不踏实,很没有安全感。
“骆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迅速将目光移开,生怕再多一秒就会重新再泥足深陷。
骆炎抿了抿唇,也将目光移开,落在那幅唯美的油画上。
“行了,你既然决定不下来,那我就替你做决定吧!”
说着,他喊了一声管家,将油画递给了闵锐,“管家,记住这画,一三五挂书房,二四六挂客厅。”
闵锐小心的躬身接过油画,抬眼问了一句,“那周日……”
“周日拿下来清扫维护。”
闵锐点了点头,拿着画朝着书房走去了。
白卉对他这样的安排显得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骆炎对她的事情全都不屑理睬,没想到这次他还挺上心的。
“谢谢。”轻轻地,她在口中嘟囔了一句。
骆炎斜眼看了看她,“不用客气,白小姐。”
那语气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的不悦。
刚刚还好好的样子,突然就又变了脸色,男人的心还真是难懂。
白卉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带着不解。“没事的话,我先回卧室了,不打扰你。”
骆炎高冷的点了点头,“好,请便。”
两个人突然开始客气起来,搞得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令房间的墙壁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