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户部尚书开口,疑惑询问。
牧萧神色冷凝,“这人杀不得,只能送出宫。”
“不可啊!”赵福德连忙叫了起来,“牧相,不能离宫!不能离宫!”
牧萧看向他,眼睛里充着火气,“赵福德!陛下犯糊涂!你也要跟着犯糊涂是吗?!信不信我待会儿就要了你的命!你到底知不知道陛下在做什么!”
对自己的教导老师生出那样的情感,甚至于还囚禁在会水宫里,这种违背了伦理与天道的事,会为燕朝带来灭顶之灾!
赵福德分明清清楚楚苏灯的身份,却还助纣为虐,畜牲不如!
赵福德苦着脸,他只是一个太监内侍罢了,所做的,都要紧着主子的心思,他何尝不清楚陛下做得不对,可那是陛下,陛下的心思,那就是他想方设法也要去做到的啊。
“牧相……”
“傅将军。”邢清裴看向要说话的傅一,“赵福德也就罢了,他一个宦官,宦官做的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而你不同,你是先帝钦定给陛下的护卫,如今又掌管着一方军队,身为一国之将,你却帮助陛下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来!你如何有脸面对先帝,面对你们傅家的列祖列宗?!”
傅一偏过头,不说话了。
“眼下谁再敢拦,莫怪我们以血誓君!”
这下,真的没人再敢拦了,就连那些御林军,也收回了长矛。
“多谢两位大人。”
许扶斯低垂着头,压着嗓音回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
牧萧和邢清裴却连忙道:“苏大……苏公子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不惜放弃至高名利,如此大义,我与邢大人佩服万分。”
“此事乃是陛下不对,委屈了你,你若是离开,便走得远远的,我们会竭尽全力的拦住陛下,不让陛下再做出这种悖伦之事!”
在殿外的朝臣们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位祸水的身份不太简单,牧相和邢大人这样官居高位的人,在他面前竟也会摆出这种尊敬的姿态来。
有牧萧和邢清裴护送,许扶斯离开会水宫,顺顺利利。
谢陵那里还未得知消息,会水宫的人也依旧被看守着,不能通风报信,算算时间,是足够自己离开了。
许扶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路行至宫门,看守宫门的侍卫们将人拦下,牧萧和邢清裴拉开马车的车帘,露出自己的脸,“怎么?连我们你也要拦吗?”
侍卫们连忙收了长矛,退至一边,“牧相,邢大人。”
“开门,我们要出宫。”
牧萧下了命令。
侍卫们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站了出来,“一定要现在出宫吗?”
邢清裴冷冰冰道:“现在就要出宫,再不开门,耽误了我等的事,你们拿人头试问?”
侍卫们的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最后还是应了声好,去开宫门了。
牧萧放下车帘,看向许扶斯,“苏大人,此去一别,请珍重。”
许扶斯颔首,“也请牧相与邢大人多珍重。”
伴随沉厚的闷声,宫门开了,马车驶了出去,却又停下。
牧萧皱眉,“怎么停了?继续走。”
车外没有回应。
牧萧拉开车帘,“都说了……”
牧萧的话停了下来。
只见宫门外,排列着数不清的御林军,御林军们手中的长矛指着他们的马车,他们以为被支走的陛下,就站在不远处,明黄色的衣衫,平静的双眸。
“不会逃走?会陪着我?想我?”重复着这些话,谢陵忽然笑了。
“下来吧,灯灯。”
他像是已经疲惫了的样子,眼神里都有些空洞。
“现在下来的话,朕还能让你好过一些。”
“朕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三……”
许扶斯心想:完了。
他正要下马车,谢陵却已经跳过了二,直接念一。
车帘被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手伸了进来,没有任何留情地将许扶斯整个人从马车上拽了下去,摔在地上。
许扶斯的斗篷落了下来,耷拉在他的肩上,他抬头,眼中掠过一丝银光,谢陵手中的剑已经搭在他的脖颈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中冰凉。
谢陵的剑上还滴着血,身上明黄色的衣衫上面也有血液的痕迹。
那是从口中流出的血,他落在谢陵的衣衫上,又落在剑上。
谢陵面不改色擦去嘴边的遗血。
“很遗憾,灯灯,我想对你好的。”
“但我发现,对你好好像没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十一点五十左右。
我去弄头发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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