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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了一盆冷水,敢情这个小老头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那自己做小白鼠啊!
“这样真的不好,天色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安然噌地站起身,准备立刻闪人,却不料被老散人另一只苍老的枯手一把抓住,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尖细的声音:“天色还早呢,睡什么觉嘛!来吧,现在吃了它!”
“不吃!”安然见阿三公打算来硬的,索性干脆一口回绝。可他万万没想到张阿三这位老同志比他还要有性格。
“你真的不吃?”还不等安然回话,埠阳真人便朝门外喊道:“门外的,进来两个!”
房门被霍地打开,四、五个五大三粗的洞众兔子一般窜了进来,还没等安然开口说话,便被五花大绑地抬到了床上。
“你们要干嘛!有这么对待你们师弟徒儿的吗?”安然撕破喉咙呼喊着、挣扎着,他没料到,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时间居然这么快。
一旁的埠阳真人也不理会,犹自将一粒药丸交给一名大汉,面色阴沉地吩咐道:“给他吃下去,小心点,千万别弄到地上,沾了人间尘土就不灵了!”
安然挣扎之间猛然听到了这一句,心中便有了新的打算,在一瞬间停止了挣扎。
大汉应诺而去,几个大汉将安然牢牢抓住,那名大汉谨慎地来到他身前,正要喂药,安然瞅准时机,暗暗运足气力,那只没被抓牢的右脚霎那间腾空扬起,笔直地朝着大汉命根子而去。
大汉猝不及防,下一秒面目表情便丰富的淋漓尽致,好在安然并不想那么缺德,在右脚与大汉命门亲密接触之前调整了一下焦距,踢在了大汉的大腿内侧。
大汉疼的冷汗直流,手也不禁一抖,那颗药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的掉落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差点让埠阳散人哭出声来,小老头那叫一个心疼啊,好好的一粒灵药丸,就这么变成“六味地黄完”了。
大汉诚惶诚恐地看向了洞主,支支吾吾地问:“师父,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喂!”活宝散人气血上涌,声音有些癫狂,活像只炸了毛的老公鸡。
“可就剩一粒了!”
“我不管,那也给我喂!”阿三公明显失去了理智,手下的大汉不敢反驳,只得照做,将最后那颗药丸狠命往安然嘴里塞去。
“等一下!”几秒钟之后,恢复冷静的散人阿三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抬手试图制止,但为时已晚,那位恼羞成怒的大汉已经将整个药丸活活塞进了师弟爱徒的嘴里。
埠阳散**哭无泪,仿佛被雷击了的兔斯基一般跌坐在了地上,那场面,无尽秋风凉啊!
而被塞了药丸的安然也整个人一僵,进入了误食药丸后应有的状态中,在场的人们都去安抚自己的他们伟大的师父了;只有屋外的人们清楚的看到,脸色惨白的安然在床上痛苦的抽搐,然后滚落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情景……
石山脚下的密林前,一个俊俏小脸儿上挂着担忧之色的小妮子站在一只巨禽的跟前,怔忡的望着林间大路的尽头,大路中间,一堆乱木裹挟着几只蜈蚣的残肢凌乱不堪的摆在那里,那只庞然大物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地狼藉。
这个小妮子便是安宁,看到这一幕,她几乎能想象到几个时辰前这里是个什么场面。
“宁姐姐!”格格一声轻唤,来到了安宁身边,安宁忧心忡忡的道:“他已经进山了!”
“那我们也进去吧!”格格一听这话喜出望外,娇小的身躯早已跃跃欲试。
安宁见状打断道:“我听爹爹说过,这座望云山不同它处,山中毒虫猛兽肆虐,如若轻进,必然吃大亏,搞不好还会葬身在此!”
“啊?那然哥哥!”格格的小脸儿登时惊的惨白。
“再等等,如果明天正午他还是不出来,我们再上去寻他!”安宁刚刚说完,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众人回首望去,只见数里外的天际,一片黑压压的阴云缓缓靠拢过来。
“有人来了,我们先避一避!”安宁警觉的说着,众人应声而动,一溜烟儿的跑进了树林边上的一处下洼地中。
众人隐藏好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多时,只见黑云停驻在林间道口,一群身着紫绿相间道袍,面色狰狞的妖徒降落在了地面。
接下来,另一个身影也缓缓落了下来。
看到这张脸,安宁不禁惊讶不已,这人自己在玄天观见过,童颜鹤发,那张充满正气的脸上隐隐蕴含着一丝邪意,这厮不是别人,正是弟弟安然那位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