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做错的就是把我生了下来。【≤八【≤八【≤读【≤书,.▽.o√”突兀的声音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来自于门口。
视线系数转了过去,只见门口站着的竟是莫谨言。
邵靖雨吃惊的望着他长身而立的样子,心口却蓦然涌起了一股酸涩,那是一种最本能的歉疚,为的是他从开始就将她很好的在医院安顿下来,更为了在宋郁面前莫名其妙的与他对立,最后生生的把他给气走了。
周子君顿时如临大敌一般,一脸焦急的就要走过去,眼中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惊慌。
在莫谨言的面前,她从来都是个大度的妈妈,总是展现着她温柔如水的一面,可是眼看着莫谨言紧抿的唇线,微凛的瞳孔,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半空中,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一向让她寄予厚望的独子究竟听到了多少,是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她咄咄逼人的一面,会不会在心里转变了对她的看法。
这些都是她最担心也最不想看见的。
伸手就要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可是莫谨言却在周子君触碰到的一刻抬脚走了过去,就这样错身而过,丝毫没有让她有碰触他肢体的可能。
周子君愣住了,手还伸在那里,可是心却已然百感交集,像是落进了一块大石头,猛地沉了下去。
这是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的结果也压根就不能让她接受,在心酸不安的同时更多的只有对莫少南与邵靖雨的憎恶,以及对莫从儒这个她依靠了半生的丈夫的只一味旁观的态度的不满。
“哥,除夕快乐!”莫谨言走到了莫少南的面前,两人身高几乎相差无几,一样的俊挺一样的帅气逼人,只是脾性方面却是一个冷一个热。
对立而站的两人,四目相对之间有无声的电流在不停的涌动,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明明有着相同的血液,甚至五官的分布都能找到一丝相同的神韵,可是心与心之间却像是隔着一条望不到头的玻璃栈桥。
他们之间的所谓兄弟情甚至都比不上莫少南与林中旭和宋二少他们之间的情义,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是属于一个圈子的,可是独独莫谨言却被排在了外围,只能看着他们举杯畅饮,而他独自一人在角落买醉。
莫谨言收回视线转而落在了邵靖雨脸上,她的眼中有着清晰可见的惭愧,微微皱起的眉间带着一丝难言的担忧,他却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像是刻意让她心安的笑意,她有些愣,心中却是涌出了更多的不忍。
这样的场景是她远没有想到过的,莫少南心中藏着许久的隐痛全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她想起了在医院的时候,他抱着她给她讲的那个小男孩的故事,他说在见到蹒跚学步的莫谨言的第一眼,他就变了,连带被母亲的自杀刺激的失语症也正常了,她不知道他当时的心路历程,但是她却知道他的心中必定承受了她无法想象的痛苦与憎恨。
而此刻,当所有以往被刻意忽略的情感全数搬到了台面,她不敢想象那将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
她的心已然变得沉闷无比,连带脖颈处跳动的血管都似乎加快了流动的速度,极速窜过她的每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经,最后在两肋深处积聚翻转,一阵阵莫名的热度从脚底往上蔓延开来,手指微动中似乎都带着她难以控制的僵硬,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浸入在了无形而巨大的惊慌失措的网中。
她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之间对峙的咄咄逼人,虽然她和他们都曾经发生过很多不愉快,那些恼人的记忆是她最想忘记的,她不想莫少南始终活在被动的憎恨之中,她也看得见莫谨言为了缓和他们的兄弟情所做的改变,他甚至能因为自己被标注上莫少南的女人而对她施以援手,只因他天真的觉得她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帮她就等于在帮莫少南,这样的逻辑简直可笑,可是邵靖雨却只有满心的不忍与难过。
“阿言,你怎么会过来这边?”说话的是莫从儒,他微凛的眉眼之中显然有着对莫谨言的突然出现产生的惊讶与担忧,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不满。
周子君却在一旁低低的抽泣着,她的脸色苍白,眼角含泪,眼眶因为浸润的泪水泛着血丝,欲言又止的样子带着莫名的脆弱与无辜不时的望向背对着她而立的莫谨言。
莫从儒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转过头,眼中有了一丝厉色:“阿言,没看到你妈伤心的样子吗?”
莫从儒的质问让周子君心里感觉到了一丝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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