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死,都是自己人的智慧,不要害怕,触发机关,无非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铤而走险,绝处逢生,第二种,就是自救失败,和这个地方天长地久,直到有一天,彻底成为它的一部分为止。
二零一四年,具体时间不祥,地点:陕西西安-临潼考古队
“考古队成员,请自行报数。”
“蒋从阳。”“习如曼。”“林宇和。”……“高泰”“彭楚汉。”
那次考古队,算上我叔,共十人,其中包括两个女的和八个男的,我叔是领队的,他说每次他们下去以前都会进行一下成员登记以确定人数。
他说了,女士优先!
“大家都小心一点儿啊,这一趟可能比往常更危险。”
他说那次,他下去以后感觉青一色的冷,这个,呃…我奶奶说,我叔叔小时候是学水粉画的,那他的色彩感肯定是出奇的好,这点儿我比不了,甘拜下风。
其实我就不明白了,我爹搞建筑的,需要美术功底罢?我娘经常说,她以前是美术课代表,学校板报,每期都是她…跟我爹主笔的。
一个两个,我也不知道,我这惨若狗啃的绘画技术,是遗传了谁了。
他们下去没我们的规矩,不用守时,也不用进行那种骇人听闻的仪式。
进去以后,他们看到了一道门,普通庭院的木门,门上还有两个龙头门栓。
“楚汉,你快过来看啊,这有个字。”习如曼招呼道。
我对这个人多少有点儿印象,她以前还特意跑到开弦打探我叔的消息,不过大家不要误会,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暗恋,被暗恋关系。
当时,他们考古队评个技术人员,选了我叔,然后她就是,多少有点不服气罢,她当时就说了“我习如曼,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如果我能说出但凡有一点儿比他强的,这个位置就让给我。”
说实话,她长得确实还挺标志的,腰细腿长,丰胸翘臀。
“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哦。”她打趣道。
事情的经过我就没多大必要多说了,如今显而易见啊。
女人啊,永远都耐不住岁月的寂寞,你说她也老大不小了,比我叔大三岁,我叫一声小曼阿姨,人家笑了笑,说,要叫小曼姐姐。
“一个字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呀,”他当时嘀嘀咕咕就过去了“小曼,你先过去,我看看。”
那个字贴在门边儿上,就是开门之后的那一点儿厚度,我叔暗暗一笑,感叹道“这女人眼真毒啊!”
那个字是用宣纸贴的,墨现在不能太确定,不过考古队设备先进,换句话说,狗仔的窃听装备都这么厉害,更何况说,是他们呢?
他用那个微型摄像头,过去照了一下,目测是老槐树浆汁的底墨,那个字是繁体的杀,为什么要强调这个问题,因为左右当中,必有对眼,这个对眼,是说,这个也是一对儿的,在左右结构“杀”字当中。
猜测是报丧鸟的眼,报丧鸟只是一个统称,意思就是说,那个可能是乌鸦,猫头鹰或者就真的是本尊亲临。
那双眼,没有眼珠,白色的瞳子里布满了血丝,就像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