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焦急,大声叫道:“好姐姐……”声震四野。
却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和你开个玩笑啦。”
梁寒闻声转头,只见阮星竹就站在他身后,衣衫已换,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看着他焦急的模样,似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是如此的重要。梁寒上前重重地抱住阮星竹说道:“好姐姐,今后,今后可再不能与我开如此玩笑了,我,我真怕就此,就此再也找不到你……”
阮星竹见梁寒身体频颤动,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忽听一众声音敲锣打鼓的传来:“星宿老仙,法驾中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吹吹打打,极为喧哗热闹。
梁寒心想,丁春秋不是被自己打死了么?这怎么又来了一堆人,就要上前去查看,阮星竹却拉住了他道:“听说丁春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咱们还是走吧……”
梁寒知道阮星竹担心自己,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放心好了,丁春秋已被我打死,这不是骗你跟段正淳的,我只是奇怪,他明明已经死了,凭星宿派这帮废物,如何还敢来中原逞凶?”
此前在竹屋,梁寒便当真她的面如此对段正淳说过,但她以为那只是梁寒为了在自己面前装凶,不输段正淳的气话,但后来相处日久,知道这少年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但对这事儿,却始终不知真假,此时听梁寒直承其事,忍不住大为震惊。她虽不常行走江湖,但毕竟也听段正淳见过些江湖逸闻,知道那丁春秋是一位仙风道骨,直如神仙的西域老人,这人武功虽然极高,长相也极为清雅,但手段心肠却极为歹毒,死在他手下的中原武人,不知有多少。
梁寒拉着阮星竹,循着声音,吹声口哨,叫了白马,想着那敲锣打鼓之声的地方奔去。
行了一阵,只见前方路口行来一行人,瞧来一两百人,各个吹拉弹唱,无所不用其极的鼓吹星宿老仙之厉害。
这一百来人中为首的是辆十二人抬着的轿子,轿子极大,又遮掩着,梁寒瞧不出内里的人的样子。人群中还被押解着十来名武人,僧俗均有,其中两名梁寒甚至见过,正是日前聚贤庄大战时的神医薛慕华,与少林玄难,梁寒脑子一转,便知他们是谁了。
只是,丁春秋明明已被自己打死,这轿中人到底是谁呢?
这些人又为何高喊星宿老仙呢?
正在梁寒困惑疑难之际,只听被抓的人群中有人开口大骂,草你奶乃的丁春秋,你有种就杀了老子,这般对待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又听另一个声音笑道:“非也,非也,这位丁先生若是英雄好汉,他便不会如此绑着你,然后消了你的内功,但他既然绑着你,还消了你的内功,那么他便不是英雄好汉了,既然他不是英雄好汉,他当然能消了你的内功,然后还绑着你了!”
梁寒听了这话,登时知道这两人是谁了。
姑苏燕子坞,慕容复四大家臣其中的两人,风波恶与包不同。
那余下的人定然便是函谷八友与少林寺众僧了,难道丁春秋真的没死?但那厮被自己与那龙虎道士打成那样,怎么会没死呢?
正自怀疑,忽觉阮星竹握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知道她担心自己,转头对着她无声地微笑了下。
然后梁寒牵着阮星竹从树后轻轻走出,挡在这一行人面前,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阮星竹见梁寒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忍俊不禁,不禁“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众人先惊讶于梁寒大模大样的走出,留下此种下九流江湖毛贼占山强盗时的黑话,见梁寒二十来岁,白白净净,心想这人必是个落地秀才之类,生计无奈,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出来打劫,竟看不到,自己这方百十号人,这小子真是个傻子。
还不待反应,复又见梁寒身侧的阮星竹,清秀美貌,端庄典雅,众人直是心头一动,均是忍不住叫道:“这女子真是美貌。”
只听星宿派一名弟子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臭小子,你是哪条道上混的,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梁寒心中起了捉弄这小子的心思,假装绿林之人那般,哈哈大笑,一把将阮星竹搂在怀中,粗声粗气地说道:“听好了,老子乃是棋盘山天龙邱春定大王手下头等大将,看到没,这女人就是邱春定大王赐给老子的,识相的就把你们财报留下,不然,嘿嘿,老子绝饶不了你们。”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笑出声来,便连包不同与少林寺等人也笑出声来,心想这天龙邱春定一定是个无知之极的山野毛贼,不然怎会如此不知深浅,连丁春秋都敢劫。
再一想,又觉眼前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吧,一个人,竟然敢大劫这一百多人。
轿中之人仍旧毫无反应,只听有人叫道:“小子,你看好了,你一个人,我们一百多人,待会你被我们打死,你那女人,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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