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她儿的教主之位本来已经确认,诸位心底计较的教内高层也以为必然会死在外头而不作反对,不成想这妮儿不但安全返回还勾了个少年高手会来做新郎,个人心中再不满也不好出尔反尔,竟然顺顺利利就发毒誓喝血酒,一帮汉子效忠了五毒教新教主凤凰儿。
林镇南等的烦躁时,凤凰儿终于从繁琐的仪式里脱身,正式拉他去见自己那个见识广博,老谋深算的爹爹。凤凰儿的意图是要留下林镇南的心,至少要留下人,林镇南的心思则在西南武林人手法和阿妈下落上。
这日,名叫疙瘩头的老人家看着林镇南少年人才,口中不停发出啧啧声响,似乎若不是女儿领来的少年,就要吃到嘴里一样。老人并不看好女儿的心思,这少年虽然从其口中听不出来名门大派的味道,但传承高妙绝非等闲,其出身不论高低,都一定有另外的传承和责任在身,万不可能留在山里,每日面对一帮子不识中原风采的瑶民。
老人家,问过了女儿所知关于林镇南的情况,终于开口:
“你的事我会尽可能给你准确的消息和判断,尽可放心。”
“老爹有什么要求。”
“我儿中意你,我家也需要个好的后生来传承,你可愿意接五毒教这个坛子么。”
“凤凰儿我也有好感,但绝不能留在山里,至于五毒教,还是老爹自行安排,小子无心也不敢染指。”
疙瘩头老人家扭头问了凤凰儿:
“丫儿,看到没,好男人就像石头桩子,该长哪儿就长哪儿,这男娃是不会留在山上的,你还念着他么。”
“老爹,看了他,我就不想给别人生娃儿了。哪怕他要走,也要给我留个芽芽来。”
老爹一阵气结,看向林镇南的眼神开始冒起寒光,像牛一般粗喘几声后,终于拿自己女儿没办法,又扭头对林镇南道:
“你都听到了,叫你招惹我家娃儿。”
林镇南心念一阵混乱,在他的心目中,那生娃是要婚姻的,凤凰儿竟然在自己不能留下的情况下愿意给自己生个娃娃,然后守着娃娃生活,作为个少年,心中不得意必然是假的,但能够答应么,也只好张口结舌,没法回应。
幸亏凤凰儿机警,不等他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就拉了他出去,叽叽喳喳竟然开始讨论,五毒教秘方配伍的生儿子秘法。
山下城中,少年落入粉红帐,日日夜夜不知年,直到这天,床头一封信函,上写:
阿郎镇南亲启。
信里凤凰儿只说教里有事回山了,走的时候把林镇南的双手剑里面一柄副手剑带走说是给娃娃玩,至于阿妈和那个神秘西南高手的事,老爹当时一听就明白那绝不是普通手法,曾经给阿郎解释这西南武林手法的前辈一定隐藏了更重要的信息,这技法对应所必需的练气术根基,也是内炼之法,必然只出于几脉久远的传承。而在西南之外还能在高手中多为人知道的也就是两脉道门,青羊宫和青城山。阿郎为阿妈的事追索,不是凤凰儿这样率直的人可以出口阻拦的,但她带走了双剑中的一柄就是要告诉自己的阿郎,不可轻身犯险,在个人动手的时候要及时的想起有个女人还有个孩子,像阿郎念着阿妈那样念着他。
林镇南读信后,心中升起无可名状的充实感,凤凰儿的离开他其实是知道的。五毒教要他留下不完全是出于古板的教条,而是五毒教中人武功普遍不高,全靠诡秘的行事和神秘的教律保证安全,既然林镇南不肯留下,也就不能给他知晓教中更多秘密地可能。
这最终的结果就是,从这以后只能凤凰儿来找他,他却不能找到凤凰儿了。
林镇南行房虽然是首次,却一点都不陌生,只在最初凤凰儿引导了一番之后便奇招迭出,把凤凰儿斩于床上。然而,这种不陌生毕竟只在身上,那种身兼了女子更深期待的滋味,那种不再只是自己,一切情绪被人分担的感受,深深的消解了阿妈消失对林镇南的伤害。【ㄨ】
青羊宫和青城山,青羊宫现为全真道统龙门派执掌,这一脉少在江湖行走,也与林家并无更深瓜葛,而且身处府城,对一切善男开放,林镇南决心先到此处,坐言立行便起了身。
三日后,林远图与青松道人上青城的一日后,林镇南来到了青羊宫,这日青羊宫门前又来了一位总是咳嗽的儒服士子,正是东方华。
林远图落发又穿了袈裟,本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夫人也许已经香消玉殒了罢,却不料见到的是红罗软帐内安恬熟睡的大着肚子的余冰心。
目眦欲裂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愣愣的站了一会,抬头望向青松道人,青松长叹一声,感慨林远图终于没有现场发飙,那就好办了。
余沧海随在师父身后,把所有人撵出老远,保证若有不合适的言语,也只有三人听到。
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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