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世间万事万物皆离不开这个道理。可是小丫头你曾经的心中盛满了因天道不公而遗留的苦楚,所以我便知我是讲不过你了,只希望你能够明白。而现在——”
她整理了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我想你已经在慢慢改变了,你会明白的。”
“阿孟——阿孟——”
男子的呼喊突然出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
女子手顿了一顿,直起身,又对着她解释了一句,“怕是我曾经的汉子。”
少女一愣,没有想到过答案竟是如此,而那耳熟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还真是麻烦啊。”女子温和笑着,眼神却有着一股淡然,在男子的阵阵呼喊中显得格外有几分冷漠。
“我还是避一避,待他离开了再出来。”
诶?可是她呢?
她这样想着,却见虚无中突然闯入了一抹男子淡淡的声影,而女子已然不再。
“原来小姑娘你竟然在这里。”
那声音着实耳熟,在与女子交谈过程中渐渐已恢复神智的离落轻轻蹙眉,“前辈?”
“是我。”不知为何,即使站在近处,他也身形模糊。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的手腕,她微微往身后缩了缩。
“小姑娘,我问你——”显然,这让沉思着的男子回过神。
“你是否患有重骨之症?!”
“前辈你怎么知道?”她惊讶。重骨之资在这世间向来就没有多少人可以知晓。
男子晒然一笑,“从你踏入我的府邸,我便知道了。不然我又为何留你一条性命。”
脑海中的些许片段突然在此刻连成了一条线。
想起悬崖那位前辈的莫名宽容,以及让她去探问她的夫人,又想起那些在他夫人故居里永远也无法寄出去的信。
“是。”大抵是看出了她的了悟,他低声应道。
“我的夫人也是重骨之身。”
“最初我们以为修为的提升,能够让她缓解这种症状的疼痛,却没想到没有一丝裨益。尤其是在知道重骨之身活不过十七岁时,我更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无论是魔修的,还是鬼修的,各种炼器炼丹的法子,可是到最后也只将将让她维持到二十一岁。”
“她身体明显地衰弱下去了,骨子里的疼痛让她一直咬牙坚持。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我,阿孟早就轻生了。”
“于是最后,我便孤注一掷,切割了时空,让这一瞬间永久地保留了下来。”
“这是逆天的阵法。”他苦笑,“哪怕我受着难以熬下去的反噬,哪怕这片海域里的人永远都会周而复始地做着我切割时空那一片段的事情,哪怕我将自己都永久地封存在这里,可是我只希望她能活下来便好了。”
“可是最终——她仍死了。”
“而我,也慢慢被反噬一点点吞去生命力,只余下这一缕残魂。”
“所以。”她缓缓接口,“你不愿意海岛上的人发现这个秘密,也不愿意他们来打扰你和夫人的清净,便由此震慑着周围所有的人。”
男子喉结动了动,似是有许多话想说可终因为太过沉重而咽下,最后只一声轻叹。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重骨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