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谨守自己的心,不将它轻易的交给任何人,才能确保自己不受伤。
聂昭阳回望着月姨娘,从月姨娘的眼睛之中清楚的看到一丝淡淡的无奈和伤痛。
“记住了吗?”
见聂昭阳只是回望着自己并不说话,月姨娘带着几分急切轻轻捏了捏聂昭阳的手指。
脑海中不期然的划过孙若愚夜探王府和自己互诉衷肠的那一日,聂昭阳微微楞了一下。
虽然眼下孙若愚对自己是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可是天长日久之后人心到底如何又有谁能说清?
普天之下哪个男人不希望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孙若愚他,可会例外?
聂昭阳心口一颤,隐隐的便有一丝微痛渐渐泛起。
聂昭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当朝左相孙墨林就是男人之中用情甚至的典范,或许孙若愚耳濡目染之下也并不似那些寻常男子。
只有这般心存希冀的想着,聂昭阳心里那股不适感才渐渐的被压了下来。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既然今生已定,便唯有认命而已。”
似是看出了聂昭阳心中情绪起伏不定,月姨娘紧紧的反握住聂昭阳的手指,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身为母亲,月姨娘无疑是世上最爱聂昭阳之人,聂昭阳能够得到幸福是月姨娘一生所幸,可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月姨娘无力改变其他,只能寄希望于如此赠言好尽可能的保护聂昭阳少受伤害。
聂昭阳静了静心,轻轻点头,递给月姨娘一个了然的微笑,轻声说道,“娘亲放心,我记住了。”
“那就好。”
见聂昭阳答的郑重,并不相识随口敷衍自己,月姨娘才松了口气,展开了眉头。
谨守自己的心,这一句话听上去简单,却是月姨娘用了几乎一生的笑和泪才换算得来的结果,虽然简单的近乎于残酷,却最真实不过。
聂昭阳没有再说话,一面暗暗在心里揣摩着这句话,一面稳稳的搀扶着月姨娘继续前行。
看到聂昭阳似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你一句话而始终情绪不高,月姨娘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落英斋之后便称累极,要早早休息。
聂昭阳知道月姨娘是看出了自己心绪不宁所以才会如此,当即便也不多说其他,早早便退了下去。
回了自己房间之后,雨馨捧着水盆面巾一面服侍着聂昭阳洗漱一面悄然凑近,轻声说道,“厨房管事的李嬷嬷有事求见,大小姐现在可有时间一见?”
聂昭阳抬眼看了看雨馨,点了点头。
雨馨微笑一下,动作迅速的将东西收拾整理下去,退下去不大会儿的功夫便见李嬷嬷走了进来。
见李嬷嬷自己走了进来,当即便知道雨馨雨洁定然守在门外,于是聂昭阳放心的免了李嬷嬷行礼,既然不必避嫌,于是便索性伸手,示意李嬷嬷坐到了自己的跟前来。
“嬷嬷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待李嬷嬷坐下,聂昭阳便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