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扮作浅绿的初衷,叶楚梵的心前所未有的煎熬。
这厢温润如玉的男子为了心爱女子已经死去活来了,却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在旁边虎视眈眈窥窃他的宝物,一刀未合又来一刀。
自己这般,算不算是神补刀?
叶楚梵心中对南宫诚筠的愧疚之意更甚,此时浅红的话语一出,她便说道:“走,去把大爷接回来。”
只希望自己在还未偷窃到他宝物的这段时间能够偿还他一些。
叶楚梵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能够为情伤成这般,当她看见那个烂醉如泥的瘫倒在桌子上的男子时,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滋味。
南宫诚筠整个人扑倒在桌上,桌子上脚边全是酒罐子,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究竟喝了多少酒?这是要把自己灌入的节奏吗?
不知为何,叶楚梵忽然就想到了修冥,那夜在东方家族的别院之中,他用墨玉洞箫划开了他心上最脆弱的伤痕,宣告他的真心,而自己却在他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狠狠地洒上烈盐,然后再决然离去,他该是痛到无法呼吸吧?
那个时候的他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再次相见,他消瘦了不少,该不会也是以酒续日吧?
“脏丫头……”思索间,却见那早已醉死过去的男子,手臂超旁一滑,酒罐生生从桌子上滑落下去,摔得满地酒香。
“大爷!”浅红看着南宫诚筠,眸中充斥着血红,一脸的痛楚,她自幼照顾大爷,却是从未见过大爷这般伤心过。
“浅红,快些扶起大爷吧。”叶楚梵伸手坤住了南宫诚筠的肩膀,用了些力气,与浅红一起将南宫诚筠架上了马车。
南宫诚筠的酒品非常好,醉酒后的他不怎么动,就是皱着眉头一直轻轻低喃着脏丫头三个字,她与浅红一直侯在左右,当她听到脏丫头那三个字时,心又纠结在了一起。
崇狱该不会也在以酒买醉吧?
马车到得南宫府门前,便有小厮上前来扶住南宫诚筠,他的个头本就高大,而今一醉,身子便如山石一般沉,叶楚梵理了理衣衫,与浅红一起跟随在后。
南宫诚筠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时,已是翌日中午了。
这一夜里,叶楚梵与浅红轮流**一直照顾着他。
昨夜南宫诚筠一身酒气,回到房中时,便有小厮来给他换衣服,当浅红抱着那堆从南宫诚筠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时,叶楚梵很自然地接了过去。
当她接过衣服之后,却觉手钏中的太虚镜并未有任何反应,很显然,她想要的东西并不在这里,那东西还在南宫诚筠的身上。
叶楚梵翻看了一下南宫诚筠换下来的衣服,仔细查找一番后,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她记得南宫诚筠喜欢在腰带上栓一根丝绦,那丝绦上挂着一个通透的玉佩,下面坠着同色系的流苏,可是这些换下来的衣物当中并未有那个玉佩。
莫非玉佩之中藏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