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经深深喜欢的人抱在怀中,任谁还能淡定起来。
落宇脑子一热,结巴着说不出话。
沈浪继续道:“李萱葶的事……我听水昭说过了,她如此负你,想必你也是心痛不已吧。”
落宇这才定神,慌忙挣脱沈浪的怀抱,干笑道:“也不是很伤心……”
沈浪疑惑的看向他:“恩?”
落宇打了一个机灵,想起什么似的忙弥补道:“她的性格我早心知肚明,做出此事,早在意料之中。”
沈浪见落宇一脸坦然,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难过,便以为他已经伤到麻木,于是更加心痛不已:“你早知她用你落家庄的财物接济李家,却还忍她到现在,我竟不知原来你竟是如此喜欢她。罢了,你若还想再与她修夫妻情谊,赶紧修书一封给水昭吧。若是晚了,依他那性子,李家恐怕要被他折腾翻天。”
落宇“啊”了一声,茫然道:“你说什么?”他喜欢李萱葶?李萱葶挪用落家庄的财物?这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他以为沈浪说的是李萱葶报官一事,却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那六年间落宇与李萱葶感情如何他是一概不知,从他醒来就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过,现在听沈浪提起,只觉得诧异,而后是闹心。
他居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妻子!这可怎生是好!
“不不不……不能不能!”落宇忙摇起手,他怎么能突然接受一个妻子,女儿也就算了,妻子?妻子!
接受不能!
沈浪见他如此慌乱,还当他暂时不愿提起李萱葶一事,便不再说她,只将这事记在心中。暗想自己还是得先跟水昭通个信,要他千万留情。万一哪天落宇想清楚了,还想再找李萱葶,到时他们也得能把这个弟媳吐出来才行。
思及此,沈浪转移话题道:“英儿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
这话题再一次戳了落宇痛处,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浪说李萱葶和落英的事,这两人皆是在这六年里突然冒出,他自己都搞不清状况,又怎么回答沈浪?更何况,现在落英突然死了,他怎么才能把这个死因详细解释清楚?
落宇并不像宇文文静,能面不改色随口扯出一句谎话遮掩事实,私心里他还是不想和这世上唯二亲的两兄弟说慌。
沈浪见落宇又沉着脸不说话,便有些不安,暗想落宇是不是嫌自己管的多,怎么问什么都不说?
又想莫非是他逃出落家的这几日出了状况,所以情绪如此低落?他看了一眼落宇腹部的伤,便担心的很了,惴惴不安不知该不该再问。
可有些话他即便再不安还是得说出来,他看了一眼门外,用内力排查一番,见并无宇文文静气息,这才靠近落宇,小声道:“你跟那个人……”他指指门外,“到底怎么回事?”
落宇这次真是惊得变了脸色。
“什么那个人,他……他是我大哥落心啊。”落宇强装镇定。
沈浪摇头叹气,“你莫骗我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可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人物。”
落宇心中一窒,不知沈浪到底知道多少,试探道:“你知道了?是从何得知,知道了什么?”
沈浪道:“我原本的确当他是落心,所以默认他佯装落家家主,替你扛起落家重担。却没想到……”沈浪变了脸色,似回忆到什么似的,淡下语气:“他居然是那样的逆天之人。你问我如何得知?你忘记了水昭是什么身份,皇帝与他交好,到相府看望,认出了那人身份。”沈浪重重叹气,“皇帝花费七年时间医醒的他,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他自己也承认了,他不是落心。”
落宇脑门一片空白:“他承认了……他都跟你说了?”
沈浪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他全说了,包括他是如何到了落家,如何遇到你,与你谋划一切,带走落英,又如何回了落家庄,甚至他的真正目的,也一并说了。”
落宇只觉得腹部伤口隐隐作痛。
他以为宇文文静的身份永远只有他二人知晓,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人知道他的来由。
那人便是当今皇帝。
他怎么忘记了,当今皇帝才是那个唤醒了魔王的人,他甚至比自己更早知道宇文文静的身份。
落宇慢慢退了几步,扶住身后桌椅,将脑中思绪理清。
不对,即便皇帝知道他的身份,宇文文静也不会把一切全盘托出。
沈浪知道的或许也是在宇文文静修饰后的故事,他刚才问自己落英,那就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变成落英的事。宇文文静不会笨到把所有都说出来,所以沈浪知道的大概也只有宇文文静的身份。
但沈浪却并没对宇文文静排斥,说明他们达成默契。既然有默契,就说明有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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