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那人的身边,可紧接着的话语却令她迟疑了。在没查到那件事造成的后果之前他也许根本就无法回去。模糊的记忆苏醒,他无法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当做不存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股蓝色液体的可怕,而他……却将其释放了出去,即将造成的后果他这个始作俑者必须知道。
凌清走了之后的日子凌臻依旧千篇一律,似乎过得特别快。一直到夏天过了,村前屋后的野生果树上的都挂上了橙黄黄的果子凌臻似乎还能回想起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他眼睁睁看着那人冲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身形一转,就朝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奔了去,未恢复完全的身形甚至还有点踉踉跄跄。
一个季度的时间说长不长,也就一百来天,凌臻在凌清走了之后的第二个月就辞掉了医院的工作,租了镇子上面的一个小二层,当起了乡镇诊所的医生。而安若素便是他的第一个病人。
新余村所属的镇子因为靠近市里的原因,并不繁华,只能算得上是该有的都有。镇里面在凌臻来之前也有个小诊所,医生是省里退下来的老中医,回乡里养老顺便开了间诊所,医术很是了得,收钱也不贵,重点是不用去市立医院排那么长的队挂个号,周围的几个村子里的人一般有个小痛小病都是到这里解决。
好在凌臻和老中医看病的方向不同,一个中医,一个西医,中医能治本,但是见效慢得长期调养,就连一个小小的感冒可能都要喝上好几天的苦药水,西医虽是只治标,但胜在见效快,几粒对症下药的丸子下去,整个人立马就会舒服很多,更受年轻一辈和小孩子的欢迎,所以尽管凌臻来得晚,生意却还是勉勉强强能糊口。当然,他最大的病人还是张大老板的爱人安若素。
“啧啧啧,你说你放着条件那么好的市立医院不呆,非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小镇子里面当什么赤脚医生?”依旧是每周二,张建然必定要来看自己的爱人,而地点也由市立医院变成了他口中穷乡僻壤的地方。
凌臻早就习惯了他的不留口德,若说在认识之初这个张大老板还有那么点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的话,现在的他纯属就一毒舌的痞子。对此,张建然的解释是自己是被他凌大医生每次的‘直言不讳’给逼出来的,当然,凌臻不这么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非这人本性就是这般模样,别人是怎么也逼不出来的。
“晓梅送客!”凌臻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冲跟着自己一起来到诊所的周晓梅下了逐客令。
张建然很不爽。他就不明白了,这凌臻怎么就这么不待见自己,每次自己一来就让人家小姑娘送客。好歹自己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官三代,本身也不是什么草包,一间服装公司开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只差没再全国范围内遍地开花了,更何况自己还是这间诊所最大的顾客呢。若没有自己那笔钱,凭着着穷小子的身世,就这么间诊所让他打上十年的工也未必能开得起来,自己绑了他这么大个忙,不说感谢就算了,每次还这么个态度……敢情他就这么对待自己这个金主啊,真实在叫人憋屈!
少爷脾气一上来,张建然大刺刺叉腿就往沙发上一坐:“送什么送,老子今天还就赖这儿不走了,看你凌大医生能把我怎么办?”
凌臻本也就是开个玩笑,对于张建然的痞子行为终于瞥了他一眼,不过也就这一眼。诊所里面排队的人可不少,就连周晓梅都没把凌臻的命令当回事,泡了杯凉茶放在张建然旁边的茶几上,就又急急忙忙跑去帮忙拿药了。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就这么多人感冒,诊所里面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不只是他们这,就连老中医那边也是,每天都排着好长一溜的队伍。明明距离秋冬季节的流行性感冒时节还有一个多月,现在就算是晚秋了,照理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病人的。
一看凌臻和周晓梅俩人都没时间理自己,喝了半天的茶水又上楼看了看自己家的爱人,张建然终于耐不住,出声了:“怎么你们这也这么多人感冒啊?我刚从B市回来,哎,你不知道,那里的医院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要排好长的队伍,就连我手底下的员工三天两头的也有好几个人请了病假。听说神药板蓝根又一次销量暴增。”
凌臻正忙着开药单子,根本就没时间理他,反而是周晓梅接了一句:“啊,B市也这样啊,昨天朱嫂打电话来,说市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医院每天的队伍都排到院门口去了,就连她儿子前几天也感冒了,好在有凌医生留下的单子,吃了几贴药膳之后,总算没什么大事。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这个时期本就不该出现这种流行性感冒啊,简直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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