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却将一套极普通的螳螂拳来对白宗子的毒龙拳,于平平常常的一招一式之中却显得威力无穷,而同是螳螂拳,他使的招数却是各自出于不同的门派,这招使了少林派的,下一招又是崆峒派的,接着拳头一转,又变成了峨眉派的螳螂拳,他这时已和白宗子拆了八十多招,而这八十多招之中每一招全都是出自不同的门派,没有哪一招是来自同一门派,更别说重复了。这在外行人看来,除了眼花缭乱外,哪也没什么,可是看在阅历丰厚的老江湖眼中,却是惊讶无比,他们走南闯北,曾见过许多名门正派的拳法武功,一直以为能见识到这些武功而到处吹嘘,洋洋得意,殊不知诸葛明一人而尽施出七八十个门派的螳螂拳来,人人都是既惊且佩,心想:“东杰位列武林四大高手,实至名归,果然名下无虚。”
诸葛明以一敌二,既挡蓝玉蝶彩带,又拆n白宗子拳招,丝毫不落下风。白宗子哇哇叫道:“你一套螳螂拳不过是博杂多变,也不见得怎么高明。”诸葛明笑道:“好,你爱玩,我便陪你玩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白纸扇,一扬手,扇面打开,只见其上绘的是一副泼墨山水画,飘逸飞舞,似乎是一挥而就。白宗子笑道:“这把破玩意儿,打烂了不妨事罢?”诸葛明微微一笑,道:“你来打打试试?”白宗子更不打话,呼的一拳向纸扇扇面打去。诸葛明纸扇一扫,一股劲风拂得蓝玉蝶彩带近不得身来,随即收转,扇骨点向白宗子手背。白宗子拳还未到,手背穴道已自送了上去,自是不能硬生生自找苦头,当即转拳,打他扇柄。诸葛明在他腕上一拍,白宗子“啊哟”一叫,收回手来。诸葛明道:“我还有更好玩的。”说话之间,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分水峨眉刺,众人暗暗纳罕:“难道他身上藏有麻袋?要不然怎么装得下这许多东西,又是铁笔,又是纸扇,又是峨眉刺的。”
白宗子心下发毛,说道:“你这东西又尖又利,还有没有别的?这个不好玩。”在座诸人十个之中倒有七八个轰的大笑,心想:“比武过招,原是凶险不过,岂是你想不玩便不玩的?”诸葛明也不着恼,将分水峨眉刺收回,再伸出手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对光溜圆滑的金球两球之间以一条金链连接,像极了流星球,而流星球全身长刺,他这对金球却滑溜无比,几可照人。白宗子嘻嘻笑道:“这个好玩,这个好玩。”左拳向右,右拳向左,使招“双龙戏珠”便向诸葛明攻到。诸葛明右手握住金链中央,推动两球转动起来,风声呼呼,挡在了身前。白宗子左拳右脚一阵猛打,却始终攻不进来。诸葛明哈哈一笑,运劲一提,两球中一个一个向前送出,打他双拳,另一个陡地下沉,自*向他攻到。白宗子本想一拳将他的金球击飞,不想另一个金球从他*袭来,又惊又怒,骂道:“他奶奶的!”向后退开两步。
玄阴子坐在桌旁察看形势,不动声色,这时见白宗子与蓝玉蝶久斗诸葛明不下,抑且就快要败下阵来,长剑一颤,嗡嗡作响,一言不发地刺向诸葛明。诸葛明笑道:“连怪道士也来赶这趟浑水,我东杰可荣宠得紧。”话是这么说,可对方又来了一个高手,攻守之势立即转变,丝毫马虎不得。
白宗子,蓝玉蝶,玄阴子等都是五煞三枭中的厉害人物,每人都足以雄霸一方,武功修为大非寻常,本来白宗子和蓝玉蝶联手,已经强中之强,很少有人能够与之匹敌,现今又多了个玄阴子,那更难以对付了。
拆了二三十招,诸葛明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玄阴子一柄长剑更怪招频出,诸葛明虽见识广博,却也给他攻得措手不及。白宗子见来了援手,压力骤减,嚷道:“*士早不来迟不来,看见我快要败了才来,你见我输在别人手里,心里很痛快么?”手上加快了许多,毒龙拳一招一招地施展开来。
斗了三十来合,诸葛明渐见手忙脚乱,他虽足智多谋,受这三个高手围攻,各人都是猛招狠拳地向他招呼,却也不是单凭智谋就能取胜的。
罗逍心想:“这位诸葛先生救了我一命,以致受了这三人围攻,我无以为报,刚当助他一臂之力才是。”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是否能打得过白宗子三人中的一个,抽出长剑,加入战团。白宗子喝道:“你奶奶的,我们三个跟他比武,你这小子来凑什么热闹。”罗逍长剑啪的一声剑身打在他背上,白宗子“啊哟”一叫,想要挥拳打来,恰在这时诸葛明一个金球向他面门砸到,叫道:“你奶奶的。”迎面去挡金球。罗逍知诸葛明独斗白宗子和蓝玉蝶两人游刃有余,只因玄阴子一加进来,局势才知立时转变,当下刷的一剑,去挑玄阴子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