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塔的小兵看到一匹马远远地疾驰而来,待靠得近了,才发现,马上的人,竟然是个女的。
他立刻将消息传下哨塔:“有个陌生女人骑马靠近军营。”
南疆和中原虽然通商往来很多,但普通百姓一般是不敢靠近军营的。商贩向来是经过官道盘查没有问题后直接进入中原,像这样奔着军营来的人本来就少,何况还是个女人,兵将会觉得奇怪也就不难理解了。
华音的马刚靠近,便有几个卫兵从里面冲出来,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她。她吓得有些心跳加速,壮了下胆子,才道:“我要见李秋狄。”怕小兵不知道李秋狄的名字,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的守备大人。”
卫兵面面相觑了一眼,却是吼道:“你是哪来的疯女人?不知道兵营重地,女人不得随意进入吗?滚远点。”
华音心急地跳下了马:“那能不能请你们帮我通报一声?请你们守备大人出来见我?”
卫兵的头不耐烦地挥手:“我们守备大人没空见你,识相的就别等我们动手。”
原以为来到兵营就可以见到他,却忽略了这一层。华音急得是团团转,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何事滋扰?”
卫兵们齐齐躬身,行礼道:“都尉!”
华音回过身去,只见一个高壮黝黑的汉子穿着将领的戎装翻身下马。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了过来,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卫兵头忙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那汉子转过头来,问华音:“你是谁?为何要见李秋狄?”
华音琢磨着方才卫兵们喊他的那两个字,都尉,是比守备更高一级别的军官。如果往后他借此事情刁难他,那岂不是她反而害了他?
一想到这,华音退了两步:“没,没什么。我不见了,我这便走了。”
说着,就要翻身上马,却被那汉子拦住:“军营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若不说清楚,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今天来之前,华音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阻挠。但在没见到李秋狄之前,她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我便是不说,你能拿我如何?中原兵营难道就专养欺负老弱妇孺的恶人吗?”
骆羿山忽然一笑。这个女人真是牙尖嘴利,倒颇像李秋狄口中的一个人。他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她一定就是。
这样想,他更不能放她走了,否则要如何和兄弟交代?
“来人,把这个女人捆起来。”骆羿山吩咐。
下一刻,几个卫兵冲上来,将华音钳制住,任凭她大喊大叫,没有骆羿山的命令,却是谁也不敢放了她。
李秋狄因为受伤的关系,今天一直在营帐中休息。骆羿山特意命人不许打扰他,可此时未到午膳时间,他自个却翻开帘子探了进来。
李秋狄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道:“怎么了?是不是后悔放我休假了?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骆羿山眸子里藏不住笑意:“方才我逮到了一个奸细。”
“奸细?”李秋狄眼中一亮,“在我们兵营中?”
骆羿山点了点头:“差一点就混进来了。她指名道姓说要见你,难道不是想趁你受伤来取你性命吗?”
李秋狄越听越奇怪:“你不是说奸细吗?为何还会指名道姓,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骆羿山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那奸细是个女的。你要不要见见?”
女的……李秋狄忽然站起来,大惊失色:“她在哪?”
骆羿山随手一指:“我让卫兵把她捆了扔柴房……了。”
了字还没落,李秋狄已经冲出了营帐。要是她有一点伤,他就把骆羿山捆起来扔山沟里去。
他跑得飞快,到了柴房门口,却是迟疑了,不敢进去。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是来和他解释的,还是来和他摊牌的?
这辈子,他还没像现在一样害怕不决过,怕只是一个瞬间,他和她从此就隔着千重山水,万劫不复。
“干嘛不进去?”骆羿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秋狄没有回头:“知道我烦,就不要来取笑我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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