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说这个。来便是来了,莫非你还想赶走我不成?听太医说,四月左右已经是度过了不稳的时候,前些时日……你辛苦了。”
不知是不是眼前的男子眉眼太过温柔,君泱坐着坐着,忽然生出些想法,觉得自己或许已是睡着了,而这不过是一场梦。让她错觉恍然若梦的原因,自然是……她不信,刘骜会这般温柔待她。若这是现实,那么这一刻也是难得,需得好好珍惜,而若这不是现实,只是场梦,便更需好好珍惜。
想着,君泱放柔了眼波,“皇上能来这儿,对我说这些话,想起前些日子,君泱忽然觉得不那么难过了。”
刘骜一顿,“前些日子你很难过?”
想了想,君泱笑笑,微微摇头。
“只是身子不适,倒也没什么别的。”
闻言,刘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她这般模样惹人怜爱,刘骜看着,一时只觉得想将她拥抱入怀,不为别的什么,只是顺其心意,可是,他却忽略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意。直到将她拥入怀中,他这才微微叹了口气,停了半晌,轻言道。
“委屈你了。”
委屈?怎么会委屈呢,现在的生活,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很好的方向发展,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这一刻,君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值得了。
她想,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她在他的怀里,听他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好像以前让她伤心的那个人从未存在过,好像以前那些难过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也许是最近真的过得太过于安逸,这一霎时,君泱错觉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她甚至忘记了,他的心里是有人的……
但不论如何,此刻美好,便已足够。
这一夜,他们都很默契的将那个伤人的交易暂忘,一夜温存。
近来天气越发寒凉,但君泱的气色却是渐渐好了起来,或许心情对一个人的影响真是很大,这样说来,能影响一个人心情的人,对一个人的影响也是很大。只是,就像都知道,安逸不会是永远的安逸,所谓变故,就是从细微中生出来的。
永延殿中,苏眉听着身边女子言语,眉尾轻挑。
“哦?这么说来,她倒真应该是知道了。”
浣瑜立在一旁,模样恭敬平淡,但那双掩在袖中微颤着的手却是泄露了主人的心思。苏眉做事一向谨慎,她在安处殿做着事情的时候,却也有人在暗中看着她。而今被那人这般将自己的近况说出来,浣瑜站在苏眉身侧,见她这般反应,只觉得很是不安。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眉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极为凌厉,让人光是站在她的身侧都觉得如芒刺在背,而此时,她的语气很冷,更是让人觉得害怕。浣瑜被她那一声冷笑所惊,径自跪下,似是心慌。
“回长使,经娥虽是对我有些怀疑起来,却未必有什么证据,如今……”
“还要什么证据,我是冷血了些,而她心软,但你以为心软就是傻子不成?既然怀疑,那定不会是无凭无据,换句话说,就算无凭无据,杀错一千又如何?”苏眉说着,对她笑笑,“就算这一千个人里边一个内鬼都没有,除去,能图个心安,这便是值了。”
苏眉面上带着的是冷笑,心底亦在冷笑,这宫女,她都不知该说她蠢还是精,依她的说法,那玉镯明明是收好的,却无故不见,而在她隐隐询问间那同住的宫女却一昧对她闪躲……浣瑜大抵也是猜到玉镯是被她拿了去,有几分想法,心里是急的,却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去同那宫女说什么,这点很好,可她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解决办法,却真是找死。
与她同住的那个宫女苏眉并不熟悉,但是很多东西也不必太过熟悉,宫中法纪严明,浣瑜又不是粗心的人,那小宫女怎就能随便将那玉镯偷了去?就算那小宫女真是想偷玉镯,但她赐给浣瑜的东西里边不乏比那玉镯更贵重的,那小宫女却怎么不一起拿了去?
其实这在很多人看了或许都不过寻常间的小事,苏眉却在这里边察觉到了些不寻常,并且觉得,这些不寻常的事情未必不可能是她想得太多。也许都是这样子,心思简单的人看什么都简单,心思复杂的人看什么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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