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从树下拍拍衣摆站起来,又转身对史隘乾他们几个各自递去一个眼色,很快便与他们一道,一溜烟小跑,站进了队伍中,早先为她安排好的位置。
果然没过多久,刘戎踮着脚尖,已能远远看到城门外陆陆续续,走来一支宛若长蛇状蜿蜒前行地队伍。
为首一人,是个鲜衣怒马,腰佩黄金宝剑的少年郎。
隔得太远,刘戎还没看清他长成啥模样,旁边的史隘乾已道:
“哎呀妈呀,好家伙,这有钱的……浑身上下就只看见一个‘钱’字,啥都不中看了。”
“哈哈哈哈……”刘戎忍不住扭头看向史隘乾,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本来也是!这少年,远远瞧着,还不及弱冠,也就跟谢瑜差不多年岁,却是鲜衣怒马,腰悬宝剑。
若是放到现代,那就是一穿名牌,开跑车,带名表的富二代,无论出现在哪里,总会有一群无知的少女……
“呀——!好帅!”
刘戎刚想到此,沿街的二层小楼上,已经瞬间砸下好多个绣球和手绢。那些成都富贵人家,正待字闺中的含春少女们,正叽叽喳喳地在刘戎的头顶之上,含羞带怯地娇笑着,议论此人。
“他就是那个数月之内,连下五城的江英豪吗?长得好俊哦!”
“还很年轻呢!”
“嫁给他做妾,我也愿意……”
刘戎扯下头顶被‘误伤’的一块香帕,叹息不已地摇了摇头,“唉……刘十七看上这种人,真不知道是看上他呢?还是看上他的地位哟……”
正说着。那少年已策马行至西南王面前,姿势麻利地翻身下马,单膝朝西南王跪了下去,行了一个晚辈拜见长辈的礼,而不是军礼。
西南王笑眯眯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还没寒暄几句,他已目光灼灼地走至刘十七面前。眼眸亮亮地瞧着她道:
“表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反观刘十七,却垮黑大半个脸。全然没了先前那种焦急盼望的神色,仅仅只是膝盖微弯,匆匆朝他一福,就借口身体不适。让丫鬟扶着走了。
那少年看着颇有些恋恋不舍,还想上前跟她再说两句。被西南王给拦住了,拉着他一直问这问那。
嗯?
刘戎有些看不懂了……
刘十七这是怎么个意思?见不着情郎的时候,天天盼;见着了,又开始作死?
正想不通呢。刘十突然从她眼前路过。
刘十抚了抚有些凌乱的云鬓,兴致阑珊地对身边的下人道:“没劲,没啥好看的了。回去吧。”
刘戎也不知怎地,骤然间计上心来。桃花眼一弯,迈开腿脚,挡在了刘十面前,“怎地?十姐姐就要走啊?等了这么久,这客人才刚来呢。”
刘十是个直肠子,想都没想就答:“嗨,刘十七都走了,她可是江英杰的嫡亲表妹!她都不在了,我还陪个什么劲啊?人家又不是来探望我的。”
“等会儿……江英杰?不是江英豪吗?”刘戎故意将话题朝自己想知道的方向引。
刘十很快看她一眼,“哦,你是新来的,不知道。那人不是江英豪,是江英豪的同胞弟弟——江英杰。两兄弟不是一个娘生的。”
“哦……”刘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刘十,笑眯眯的。
刘十用帕子贴了贴脸,生怕弄花了特意打扮的妆容,朝扶着她手腕的丫鬟道:“走吧。”正想迈步,眼前多了一样东西。
刘戎吊着庄贤那块带穗子的玉佩,在刘十面前悠悠慢晃。
果不其然,刘戎立马就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眸光一亮,抬手就想去抓那块玉。
刘戎又随即收手一握,将玉佩重新攥回掌中,背至身后。
刘十这会儿的表情,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她突然兴趣大增地望向刘戎,两只眼睛也变得无比铮亮,“哪来的?”
刘戎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凑近刘十,低语道:“这里人多,庄先生面皮薄,所以才差我在此等你……”说到一半,不说了。
刘十脸一红,娇嗔一句,“讨厌!我一个女人都主动了,他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刘戎身高比她高,这会儿眯眼俯视她的表情,觉得跟自己心中料想地差不多,对她的性格也大致猜得*不离十了,方才开口道:
“十姐姐,你不是要回府吗?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庄先生还有些话托我带给你,我们去你那儿聊?”
“也好。”刘十不疑有他,爽快答应下来。
刘戎暗地里对身后那几个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先回去,然后便大刺刺登上刘十的马车,同她一道回了府。
等刘戎如约把庄贤的玉佩,交给刘十之后,刘十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早已乐得忘记自己姓什么。
连刘戎来到她屋里做客,她都不记得吩咐下人去上茶,一个劲地抚摸着手里的那块玉佩道:
“这真是庄贤的!我认得,绝对错不了。”
刘戎双手交握,两只拇指彼此绕圈,“东西我已经带到了,庄先生爱面子,托我交代姐姐,先不要出去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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