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很快插嘴,“你还记得我们驻扎在石林外的那条叉河吗?”
郭搏雄点点头。
庄贤道:“它由成都起源,自西向东流向永安。中间被山脉分成了两条河流,南面那条河,就是叉河,途径建宁三渡,也就是石林。另一条河,经过在江州地界的渡所。回成都,我们可以顺着叉河,向上游走。”
他说到此处,又故意看向刘戎,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江州那边,全都是山路,你得翻过好几座山,才能看见江州的渡所,和那条河!”
郭搏雄听完,摊开双手,询问似的看向刘戎,“看来我们没得选择……”
至此,刘戎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他们一行人,在庄贤的带领下,踏上了去往成都的道路。
出城时,4005人的队伍,意气风发,恍如昨日,如今却仅得7人回程。
刘戎回望一眼身后20多平方公里的石林,感叹上下五千年,不知道有多少英魂,葬送在此。
到最后,这里居然变成了一个公园,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啊……
一路上,为了安全,他们7人一字排开,每隔五步一人,慢跑前进。
刘戎因为体力的关系,一直落在最后。
出发之前,谢瑜主动提出,要排在倒数第二个。
为此,他们几人还争执了一番。
郭搏雄表示,“你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大夫,你要是受伤,问题可大可小。你必须排在最中间。谁都知道,一字长蛇阵。中间是最安全的,你不能排在最后。”
谢瑜却一再坚持,“我能照顾好自己。”
庄贤此时也插嘴道:“现在我们是一个集体,谁要是出事,都会连累大家。中间的位置是最好的,要不是因为你大夫的身份特殊,谁乐意让你在最中间?你还不识好歹!”
谢瑜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闻言立即冲其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起码我没陷阱过沼泽地。还要别人救!”
眼看他俩互瞪的眼神,都快扔出飞刀了。
刘戎听了半晌,想起上回他们遭遇伏击时。成都军也是排成一字长蛇阵。刘戎当时就在整个队伍靠近最中间的位置,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被波及,如今听他们这么说,才深有体会。于是也开始劝谢瑜。
“我觉得他们说地挺有道理啊……你为何不愿意在中间?”
谢瑜鼓她一眼,像是更生气了。他小声嘀咕一句。“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说完之后,径自走开了,谁也不理,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这下刘戎更不懂了。
反倒是庄贤。望着刘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刘戎被庄贤瞅得心底直发毛。
但他很快就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反而还劝服了郭搏雄。让谢瑜排在了倒数第二个。
如今刘戎落在了队伍最末端,每当她体力不支时。谢瑜都会及时回头,然后停下脚步,站在离她不远的前方,从不去看自己与前方的几人,拉开了多少距离。
但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一张俊脸,阴沉得好似下雨前的天空。
刘戎见状,也不敢多做休息,总是稍微停顿一下,就立即赶了上来。
由于他们一直沿着浅滩前进,越到上游,岸边的鹅卵石也越来越尖,越来越大,好些地方很不平整,非常容易崴到脚。
谢瑜从不催她,总是默默等刘戎休息够了,重新迈步追上来之后,他才继续往前走,在前方找到容易下脚的地方,为刘戎开路。
刘戎这才明白了谢瑜的良苦用心,在自己不知道被谢瑜等了多少次以后,她忽然加快步伐,追上了谢瑜。
“谢谢你啊……”
谢瑜一愣,扭头瞧她。
刘戎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见他朝自己望来,还是疲惫地冲他笑笑,“刚才是我不对,我没反应过来,抱歉啊!”
谢瑜听闻,耳朵根‘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嘀咕一句,“没什么,男人照顾女人,应该的……”
刘戎“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自从谢瑜赌气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同刘戎说话。
此时,他们与前面几人,已经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刘戎边喘气,边开玩笑,“哎呀,看不出,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居然瞧不起我们女人?”
“我哪有?!”谢瑜闻言,立马扭头,声音都拔高几分。
刘戎一看,就知道他急了,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像是成心使坏。
谢瑜有些气恼,竟突然伸手,在她侧腰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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