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戎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然后立即捂住嘴,可惜已经迟了。
跑在前面的几个人,立马都回了头。
此时谢瑜早已收回了手,站在与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杵得像根木头,表情十分窘迫。
刘戎双手还捂在嘴上,心惊胆战地扭头看向前边几个气喘吁吁,停下脚步的男人。
郭搏雄朗声问:“有问题吗?”
刘戎立即摇摆双手,“没有!”
郭搏朝他们后方看了一会儿,像是确认真没什么事,才再次转身,对其他几人说:“没事,走吧。”然后再次带队向前进发。
江英杰边转身,边还骂骂咧咧的,“没事大呼小叫个什么劲?!想吓死本少爷?!”
只有庄贤,在其余几人又开始赶路时,他仍旧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看着队伍最末端的俩人。
此时刘戎和谢瑜,见其他人都已陆续转身,双双大感轻松。
他俩凝望彼此,突然一齐笑出声来,表情既尴尬,又有些羞赧。
庄贤看了片刻,发现他俩除了有短暂地眼神交流之外,几乎连手都不拉。
瞧着这他娘的素,一点意思都没有!
“真是猪啊……放在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吃!”
他远远看着谢瑜,突然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正想转身之际,忽闻山谷间传来一阵连续的马蹄声,听不出来人方向。
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都听见了,他们纷纷仰首朝高处的大路上望去。
为了避开了人多的大路,他们一直沿着河谷的浅滩在走,视野却不占优势,河谷相对位置比较低,从下往上看,很难发现敌人的踪影。
郭搏雄几乎是立即指着旁边的流水,对众人道:“快到河里去!”
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步伐不稳地在片石之间,或爬或跑,往河里去。
史隘乾刚跑到一半,高处已经射来一枝利箭,贴着他的裤缝,刮开一道大口子,最终落在石头上,弹开了。
史隘乾大腿处的裤子,被射穿了一个大洞。
他根本来不及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拼命加快步伐,往河中心跑。
“在那儿!”此时左边的山坡上,已经传来了许多狗叫和人的呼喊。
刘戎他们几个,下意识地往浅滩中间奔,想跨过河流,去往对面的树林。
百夫长策马来到悬崖尽头,居高临下,四处观望。
他很快看到了刘戎他们,立刻对身后的斥候下令:“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一声令下,箭羽稀稀疏疏地掉落下来。
由于距离太远,刘戎他们几个,又都在跑动之中,斥候的作用,主要是用来侦查的,并不适合正面接敌。
结果有些人刚跑到位置,还没拉开弓,刘戎他们几个,已经全部从齐腰深的河水里,逃到了河对岸,躲进树林丛中,不见了踪影。
百夫长一拍大腿,有些懊恼,“唉!好不容易找着了,居然又给他们跑了!”
他身侧一个骑马的军官道:“原来他们只剩这点人了……”又对百夫长说,“大人,我看他们逃不了多远。咱们有马,而且还有程狼。现在既然见着了他们,说明咱们没走错路。”
“对对对……”他此话一出,其余军士都纷纷点头。
另一个军官说:“找着了就好办了。他们才七个人,翻不出什么大浪。我们有100个人,收拾他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百夫长道:“切莫轻敌!之前在石林的时候,军师也曾算过,说敌方的人数不会过千,但他们仍然守了七日之久,还放火烧了我军的粮草,弄得我们大败而归。事到如今,他们还能幸存下来,说明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小心应付!”
“是!”他此言一出,所有人提高了警惕。
此时程狼也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他胯下的白马,步履优雅地踱至悬崖顶端,身旁跟着一只毛色灰白的狼狗。
崖顶上的风,拂动程狼肩上的草皮,和他乌亮的长发。额心处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刘戎与其他几人,一起趴卧在树丛中,偷偷观察对岸的敌情。
如今见着程狼,郭搏雄居然头一个开口,“他有多大?十九?二十?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苟胜道:“也许他不是领队的。”
史隘乾立即打断,“得了吧,你看看他座下的俊马,还有那一身衣服。不是当官的,能有这么好的配置?”说完,还故意用眼神示意苟胜,看向旁边。
曾经鲜衣怒马的江英杰,此刻像个要饭难民,趴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