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简单单的搓衣板对孔祥来说就是个痒痒勾。
“二哥!”孔祥脸上没有半点忏悔之情,在他三岁被二哥骗走一盒的巧克力后,二哥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轰然倒塌,“大伯刚刚从部队里回来了。”
孔伟脸色煞变,三步并两步地跑到窗前,等看到楼下的那辆破破烂烂的卡车时,已经顾不上还跪着的孔祥。
“大哥的新号码在储物柜顶层的纸盒子的电话簿的最后一页,你自己搬个凳子去找,别麻烦老姨妈。你跟老姨妈说,我学校临时有个活动要参加,要在外面住一个星期。”孔伟一边说话一边收拾衣物,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收拾衣物的动作也没了平时的慢条斯理,整个的都呈现着一种慌慌张张的状态。
“哦。”孔祥淡定地站起来,抱起搓衣板,避开在行李箱与衣柜之间来来回回的二哥,很轻松地利用储物柜的抽屉爬到了上面,取下来绑着白色蕾丝的粉红电话博。孔祥鄙视地扫了一眼还在忙活的孔伟,迅速地翻到最后一页,找到了大哥的新电话号码。
在地球的另一个半球上,孔孟正坐在黑色的真皮椅上,听着各事业部负责人的回报,一边思索着他们方案的可行性,一边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小细节最能暴露一个人的品性。
“公司各个事业部未来五年的攻略方案,不是让你们漫无边际地去想象,而是调查总结所有有关信息,进行提炼与恰好的应用。我们要的不是全然的从无到有的创新,而是把已有的东西进行重新组合的以得到最好最新的东西。高经理的五年计划有待改进,虽然方案中的想法很好,但在五年的十年里,无论从人才,还是从资金来说,都无法实现。……。暂时先开到这里,您们回去把方案再改善总结一些,两个小时候后继续。”
孔孟等着人一个个地离开后才显露出疲倦的神色,做生意不比他以往的军事训练,太耗脑力了,只三个小时候的会议就把整个人的力气掏空了。
谢秘书瞪着个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会议室的大门,手上拿着个手机踟蹰不前,她很肯定孔总现在一定在闭目养神。
她只负责门外事务,不知会议的进展情况,但光看回来的秘书倒床就睡的样子,机智的她就知道掌控会议的孔总铁定快要累傻了。
虽然体贴是个优秀秘书必须具备的良好素质,但是擅自做主也是一个秘书的大忌。为了每个月的丰厚奖金,谢秘书决定做个冷情冷血大公无私的高端秘书。
“孔总,您家里的电话。”谢秘书递过去电话,速速离开。
此时,在客厅里的孔祥手上拿着个电话,踩在沙发上,脚上竟还穿着脏鞋子。
路过客厅的孔伟匆匆忙忙地拉着行李逃难,没有发现这个能让洁癖的他瞬间爆炸的现象。
“大哥,大伯回来了,二哥逃难去了。”
孔孟想起孔伟每次站在大伯面前都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你二哥一不小心把大伯种在院子里的月季给踩死了。”
“他应该是故意的。”孔祥揣测。
“他胆子跟他个子一样,打小就小。他不知道那是大伯的。”孔孟想起孔伟得知真相时那副惊悚的样子,嘴边的笑容更大了。
“就知道真相会是这样。”针对二哥这种欺软怕硬的贱性子,孔祥翻了个白眼,“大哥,听大白老师说,我们两天后要升到大班了,到时候会重新分班。我还想跟我们班的人一个班,除了李剑。”
“我给的建议是,认识一些新朋友,重新进行磨合,是件好事。”孔孟作为家里的大哥,是孔祥的半个父亲,不同于院子里其他孩子面对的军事化管教,他把孔祥当成大人来说道理。
“嗯。”孔祥很听孔孟的话,只要是建议一类的,他都会听取,当然,也有打折、讨价还价的时候,“大哥,我刚刚收了一个小弟,她可乖可听话了。当大哥就该要担当,为了她不被李剑那个坏家伙欺负,我要跟她一个班。”
“好。”孔孟很轻易地答应了。
孔祥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同,无论是从力气上还是想法上。家里的其他孩子基本上都是散养,只有孔祥被家里人不动声色地教养着。孔伟是家里最聪明也是最敏感的,考虑到其他人都无法时时刻刻地管教孔祥,放弃了南方那个专业第一的大学,在本市上了个二流的大学,就这么天天回家,看着孔祥一点一点地长大,时不时地修剪一下枝枝蔓蔓。这次的逃窜,也是孔伟太了解大伯生气的后果。
孔孟刚挂断老幺的电话,老二的电话就就紧接着来了。
“大哥,我先离开一个星期。老三的全球演出已经结束了,正坐在回来的飞机上,他有一个月的休假和两个月的创作时间,说白了,他能在家能待上三个月。”
“嗯。既然已经决定出去玩,就去巴黎进修一下,也许对你有新的启发。”
“知道了,挂了。”孔伟拦下出租车,打开手机软件,利索地订了一趟去巴黎的飞机,至于到那里以后的住宿等问题,他完全不用操心,巴黎有他一堆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