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个地方,我可以带你去,”旷野中只有高陵王的声音在响:“我只有一个要求。”
要求?
席慕烟眉头一簇,接着又轻笑道:“高陵王未免过于自信了,莫非阁下以为,我只有求助于你这一条路可走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柔柔的声音在夜风中清晰的传到高陵王的耳中:“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高陵王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席沛然大名在外,尤其是相怀明曾经与席沛然相交多年,作为相怀明的徒弟,高陵王不肯能对席沛然毫无了解。
他那样的人,当然不会多么心慈手软,高陵王主动暴露出了自己,席沛然有的是办法能让他乖乖开口而不用听他的那个什么要求。
高陵王苦笑,他当然不会对席沛然一无所知,事实上,当他还年幼时,曾经见过席沛然,对这位氤氲府主的满身气度记忆深刻,而且因为相怀明的缘故,他对席沛然知之甚深,那虽然是个翩然公子,可也是个狠辣无情的主。
而且席沛然这么多年也是积威甚重,即便他成了威名赫赫的高陵王,可是在提到席沛然的时候,仍然心有余悸。
也因此,他才会找到席慕烟,希望这个女子会比她的父亲好说话。
再者,他也听说过席沛然确实宠爱这个女儿的消息。
“席小姐,”高陵王拱了拱手,口气异常真诚的道:“在下并非以此来要挟,而是请求,还请小姐能够体谅我为人弟子的一片诚心。”
哦?
席慕烟眉毛微挑,高陵王此言,是说他的要求,是为了相怀明而提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确实需要高陵王的消息,说实话,她确实有些担忧了,虽然口中说着对席沛然的信任,可是心里,却是怀疑的。
毕竟对于她来说,越思羽和席沛然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是截然不同。
“既是如此,高陵王不如先告诉我那个地址?”席慕烟语气仍旧淡淡的,不过很明显,她在试图掌握二人谈话的节奏,她可不想被高陵王牵着鼻子走。
虽然和这个比自己多活了好多年的老男人斗心机她没什么优势,但是好在,她有一个强势的后台,只要有了清晰的目标和坚持,倒是可以与高陵王交锋一番。
听了席慕烟的话,高陵王有些不快,毕竟他身处高位习惯了,对这么一个小女子低声下气就很有难度了,何况还被人将话语顶了回来。不过他很快就掩盖了去,因为他现在面对的,可是身份地位比自己并不差的小姐,而不是面对凡人时高高在上的王爷,更何况席慕烟不仅救了他,现在他还有求于人。
“小姐何须如此?在下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小姐可否先听过再说?”高陵王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了,怕是他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说这些话很是别扭。
席慕烟皱了下眉,她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是事关相怀明的话,她还真是做不了主。
只希望高陵王的要求不是太异想天开,她可不想做个毁诺之人。
“不知高陵王有何要求?”见高陵王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席慕烟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万一把高陵王惹毛了,死活不肯说了怎么办,有些事孰轻孰重她心里分的清。
见席慕烟松口,高陵王似是舒了口气,大约他也是没想到席慕烟竟然会如此难缠吧,不仅仅是口舌之利,短短几句话便能看出这是个很有原则的女子,并不是能够轻易被摆布或者糊弄的。
“若是他日,家师落在了令尊手中,只求小姐能够念着今日,放他一条生路。”高陵王深深的弯下了腰,居然是行了正儿八经的大礼。
席慕烟也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高陵王的要求,而是高陵王的行为,要知道,对于高陵王来说,这样的大礼已经是很重了。而席慕烟心中,却惊讶于高陵王对相怀明的心意。
说到尊师重道,席慕烟自问对师父尊敬有,可是却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当然她并未在人前显露过这样的心意,毕竟,她心里也是明白,这样的想法有些离经叛道了些。
就算是席炎和裴亚青,也绝对不会赞同。
不提这些,席慕烟定了定神,开口道:“高陵王何以认为,令师会到那个地步?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怕也不是我能够做主的。”
高陵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以小姐的身份,只要肯为家师说上几句话,相信府主大人和夫人,都会听信一二。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席慕烟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高陵王何以会有这样的认知,先不说我的话会不会管用,我又为何要答应这样的条件?令师的执念已深,对于一个这样的疯子,我又岂会放虎归山留后患?”
高陵王心中一震,这个女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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