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可千万别是小主子!
“好!劳烦姑姑招待。你们在外头候着,别扰了圣驾安歇!”她回握宝盒的手,仍强装镇定嘱咐跟着来的两个小宫女。
宝盒已经有点撑不住,心急火燎的拉着她往里去。
刘嬷嬷感同身受,脚步也急起来。
一到里面,却是安安静静,干干净净,不由愣一下。
绕过屏风,宝盒就已经忍不住,脚步踉跄不说,整个人也颤抖不止。等看到了龙床,她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陛……陛下她……”伸手指着纱帐,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陛下……”真是陛下?刘嬷嬷也急了,连忙放开她的手,蹭蹭几步上前,一把撩开纱帐。
万幸,里面陛下好好躺着。可她也是见识过的,躺着不一定就好……
脸色一紧,皱起眉,她伸手凑到末璃嘴边。
有鼻息!还是热的!陛下还活着!
这下是大松了一口气!稳了稳神,她定睛又端详了两眼。这两眼就瞧出了不对,陛下这是睡着了?
大着胆子,她伸手推了推末璃,喊了两声。
“陛下?陛下?”
一点动静也没有!手碰到她,倒是软的,热的。瞧着脸色,也是红的,润的。
可怎么就不醒呢?
直起身,她扭头问宝盒。
“陛下一直这样?多久了?”
宝盒伸手抹着眼泪,呜呜咽咽道。
“吃了晚膳没多久就睡了,前半夜是来喜守着,后半夜我来换班,就这样了。”
“来喜守着?来喜呢?”
“来喜……她在那儿。”宝盒伸手一指角落里的一团布。
刘嬷嬷一愣,十分不安。吸了口气,壮胆走过去,伸手揭开布一看,顿时就啊的一声,倒退了一步。
宝盒在身后呜呜哭。
“来喜……我过来换班的时候,就看到她跪在脚踏板上,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就推她,一推她就倒了。吓死我了!我怕她躺在这儿吓人,就拖到了那边,又盖上布。嬷嬷,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了?来喜怎么了?”
怎么了?刘嬷嬷皱着眉,把布重新改好,咬了咬嘴唇,好些年没见着这种事了,这皇宫里的龌龊,真是屡禁不止。
“这是厌胜之术!”她道。
“什么胜?”宝盒不明白。
刘嬷嬷叹息一声,握拳重重在手心里一捶。
“厌胜之术,就是起尸咒鬼的阴毒手段!想不到,今儿个又让我看到!而且竟然用在了清心殿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听她能说出门道,宝盒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一骨碌爬起,膝行过去抱住她的脚。
“嬷嬷既然知道,那就快救救小主子!”
刘嬷嬷连忙扶起她。
“别急!这咒术复杂,我也不是懂法术的人,并无对策。”
“没有对策?那小主子怎么办?”
“我不懂,天下自然有人会懂。眼下这事先得通知摄政王,让他请个法师过来,把咒术破了,陛下就能转危为安。”
“好,好,我全听嬷嬷的。”
有了刘嬷嬷这根主心骨,宝盒感觉自己是镇定了不少。
刘嬷嬷让她在清心殿里守着,又派了两个得意的小宫女在屏风外候着,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外头则让李得胜连夜赶去摄政王府,把王爷请来。
刘嬷嬷亲自派差事,李得胜可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拿了出宫的腰牌,骑着马就直奔王府。
这三人刚出了宫门,角楼上就有人放了黑鸽子,一条纤瘦灵巧的身影自楼上飘落,一闪就消失了。
*
摄政王连夜赶来,火烧眉毛似得就到了清心殿,一屁股坐在龙床前。
“这是怎么回事?”手摸着小皇帝的脸颊,他眼中的担忧,和脸上的怒气是丝毫也掩盖不住。
没等刘嬷嬷和宝盒回禀,王宝宝便在外头禀告。
“王爷,郭胜义来了。”
王爷来之前就派人请郭神医入宫。
展万钧伸手一挥,把纱帐打下。
“先请郭先生进来。”
郭胜义在王宝宝的带领下,跨进清心殿的大门。绕过屏风就到了龙床前,正要跪地叩拜行礼,被摄政王一把拦住。
“不必多礼,快些号脉吧。”
说着侧身让开,让郭胜义上前。
不必问,郭胜义也知道这龙床之上,纱帐之内,躺的是谁。救人如救火,御驾身体贵重,他也就不拘虚礼,朝摄政王点了点头,就低头上前,跪在脚踏板上,伸出三根手指头搭在那细细的腕子上。
这一搭,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差点就叫出声来。得亏他一口咬住舌尖,疼痛袭来,才硬生生把自己的心神稳住。
难怪方才他低头瞧见那手腕子,就觉得很熟悉。这一号脉,更是熟了。
上回见着这腕子,这脉象,是在骊山行宫里。也是陛下的寝宫,不过是在偏殿,云山雾罩之间,拢着这么一个娇人。
这一回,还是这个脉,还是这个娇人,却是在龙床之上。
莫非不是御驾,而是宠姬?
不对!若是宠姬,怎么可能让摄政王这样一个外眷站在这儿?何况哪有让宠姬躺龙床上,再从宫外叫人来号脉的?这不是打皇帝的脸!犯忌讳的事!
像上回不就是摆在偏殿里,假装是个不打紧的宫人,蒙混过关。
等一下,莫非不管是上回,还是这回,这娇人她就是……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撼了,这一回就算是咬着舌尖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旁边的展万钧已经迫不及待的发问。
郭胜义微微一震,连忙收敛心神,又诊了片刻的脉,随即抬起头。
“王爷,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
“先生,怎么样?”
对方不提帐中人的身份,郭胜义也不问,糊里糊涂,大家都好。
“回禀王爷,贵人中了厌胜之术,非针石汤药所能除。”他拱手施礼,老老实实回答。
“厌胜之术?”
“就是诅咒!鄙人在乡野行医之时,见过这样的情况。”
“那该怎么办?”
“只怕是得请法师来破解才行。”
“这皇宫之内,怎么会有这等巫术?”
这话郭胜义就不接了,他不接展万钧也明白,皇宫之内,乃是这厌胜之术孳生之地,长久以来每每后宫争斗,皇权博弈,都少不了这些阴损手段!
虽历朝历代都严禁巫术诅咒,但这种害人的东西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说到底,终归是人心叵测,害人的心不止,这厌胜之术就不绝!
但现在的问题是,陛下怎么办?
“先生可知哪里又德高望重,法术了得的法师?”展万钧问。
郭胜义拱手深施一礼。
“依在下所见,老神仙长生子便是法术了得!王爷何不请他前来。”
长生子,呵呵!展万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正在犹豫之际,就听到殿外有人喧哗。
“何人擅闯宫室?还不速速拿下!”
摄政王眉头一皱,但心里并不惊慌。殿外守卫的不管是御林军还是金羽卫,都是以一当十的厉害角色。
果然,很快外面就安静下来。
可这安静有点不对头!外面出了事,怎么连个禀告的人都没有?
他心里一动,顿生警觉。
猛抬头就看到屏风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影子,屏风绣的是群仙,这影子也宛如仙人,明明是在室内,却也衣带飞舞,广袖飘摇,一副快要飞起里的样子。
烛光轻摇,这影子也摇动,姿态曼妙,一晃就出了屏风。
“祁进?”他猛然瞪眼,喝道。
来着正是长生子祁进,然而对方连瞧他一眼的兴趣都仿佛没有,仰着头,眯着眼,宽大的袖子一摆,抬手朝他轻轻一弹指。
薄纱般的轻雾自他指尖溢出,扑面而来。
“王爷小心,快屏气!”郭胜义立刻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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