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会吧!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如此魅力无穷,人见人爱。
萧大人,你挺住啊!多情总被无情伤,我爱不起你喂!
现在怎么办?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时刻,怎么办?
下意识的,她胃部抽搐一下,毫不掩饰的打了一个嗝。
“呃——”
一团浊气毫不客气滚滚而去,直扑在对方脸上,顿时把萧继远眼中的情愫迤逦砸了个烟消云散。
萧大人憋出内伤,一口老血,脸色惨白。手哆嗦着解下披风,甩手砸在她脸上。
“穿上!别让人看见你这幅样子,难看!”
是是是,我难看,难看死了。你千万别看!小皇帝兜头套上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眼不见心净!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暗暗窃喜。
原谅朕一生不羁爱毁气氛,朕这样的女汉子,你爱不起啊!萧大人,好自为之!
*
耶律淑哥昨晚没有睡好,一直心神不宁,以致今天到皇后这儿来回礼请安,脸上的脂粉盖不住眼里浓浓的倦色。
相比之下,皇后娘娘倒是精神奕奕,谈性十足。拉着她说了许多话,无外乎都是一些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相信萧继远的为人,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做女人要大方一些,不要为了一些小事而误了大事。
言下之意,处处都在为她赐给萧继远那四个美人开脱,话里话外都敲打她这个正妻不够大度。
她听得一肚子气,可又发不出。从被封为公主到出嫁为妻,短短十来天的功夫,这位刁蛮皇女也着实成长了不少。
父皇心思难测,阴晴不定,往日里的恩宠都像是假的,她已经搞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受宠。
皇后永远笑里藏刀,绝对不是好心人。赐下美人就是对她的下马威,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碍着了这位皇后。若是以前她还会仗着父皇宠爱发发小儿女脾气,可如今,她是再不敢了。
也没这个力气,累,心累,身累。托着肚子里这块肉,她整个人都烦躁不安。
低着头,忍气吞声的把皇后的唠叨都听了。就在快要爆发的时候,皇后跟娘娘总算放过她,让她跪安了。
她托着日益沉重的身子行了礼,硬是挺着僵直的后背,一步一步走出了帐篷。
结果到了外面,一直侍奉在身边,最受她信赖的女奴密报,就在刚才,皇后娘娘又赏赐了一位美人给萧继远。
一回,她忍,这两回,得寸进尺,她如何忍?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但关键是,萧继远怎么看待这事?上回那四个,他收下了但没搭理,倒还能让她咽下去这口气。这回这个呢?
结果女奴告知,这一回不一样,萧大人是亲自领着,搀扶着上了马车。
这就直接上手了!
她听了勃然大怒,胸中的恶气按耐不住,伸手一拍自己的銮驾,喝道。
“走!去会会那个狐狸精!”
带着人杀气腾腾赶到凤邸外,萧继远已经上了马,后面果然多了一两车。盖得严严实实,纹丝不露。
好啊,护得可真严实呢!
她捧着肚子,怒冲冲上前,还未开口就先恶狠狠瞪了那车子一样,回头又用眼珠子戳着萧继远。
一看这个架势,萧继远就觉得烦死了。
又怎么了?她这一天到晚的就没个开心如意的时候,他都躲着她走了,还想怎么样?他也娶了她为正妻,她也得到她想要的了,还要他如何?
还要他如何?她还能要什么?就要一个面子,争口气。
“那车里,是谁?”伸手一指,喝道。
萧继远眉头一皱,眼神一凛,刀子似得划过她身后的人。
几个奴隶随从立刻低下头,颤抖着往后退。
“怕什么!我在这儿,谁还能要你们的命!”公主爆喝,吓得这些人浑身一颤,又哆哆嗦嗦停住脚步。
这幅场景,又让萧继远冷哼一声,眼神不屑。
她就非得当着外人的面闹事?非得把她的脸和他的脸都丢尽了,白白让人看了笑话,才称心如意?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损人不利己的女人!
“是皇后给我的人,与你无关!”既然她不要脸,那他又何必给他脸。
一听这话,公主顿时怒了。
“皇后为什么又要给你人?上回已经给了四个,怎么还要给你?”
“这我怎么知道?雨露雷霆俱是天恩,上头给了,难道我还能推回去?”
“你当然不会推,你乐得收下。”
“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好好的新婚之夜,你都不在我屋里过。先来四个,再来一个,你是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这个正妻了是不是?你就算不顾及我,也该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就由着这些下贱种子爬到我头上去?”她声嘶力竭道。
骂车里人是下贱种子,萧继远是头一个不依,冷哼一声道。
“要说下贱,往别人喝的水里下药,上赶着倒贴的人下贱不下贱?”
“你?你说谁?”
“反正不是说公主。”他头一撇,又哼一声。
“你!萧继远,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在凤邸之前大吵大闹,不成体统。公主的皇家尊仪何在?简直像个泼妇!”
“你竟敢骂我泼妇!我……哎哟……”她气得举起拳头,作势要打,结果腰板一挺,立刻哎哟一声叫,弯下腰捂住肚子。
随行的人急忙围上去扶住她。
“来人,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公主……”
“快,快去禀告乌兰夫人。公主不好了!”
听到身边的人去找母妃,耶律淑哥顿时眼眶就红了。以前只觉得母妃没用,还要靠她去争一个脸面。可现在她算是明白了,父皇的恩宠都是浮云,只有母妃才是对她最好的人。也只有母妃,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得到禀告,乌兰夫人就带着人赶来。幸亏已经出了凤邸,否则她无诏入宫,连门都进不去。
“淑哥,我的淑哥,怎么回事?”
“母妃……我……”看到亲娘,耶律淑哥是未语泪先流。
乌兰夫人心疼的一把搂住她。
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新婚大喜,怎么女人却是天天出事?原本以为这宝贝女儿封了公主,嫁了萧氏,多少荣华富贵,多少恩宠隆盛。可现在她怎么觉得,女儿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离幸福是越来越远了呢?
女人的幸福必然和男人有关。她抬起头,看向驸马萧继远。
萧继远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目光沉沉,面色冰冷。看着她们母女两仿佛是看着不相干的外人,不,比外人还冷漠。
乌兰夫人心头一惊,虽然一直觉得驸马爷对婚事不大热心,可总觉的男人都是这样。但此刻看来,何止是不热心,简直是深恶痛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不喜欢她的女儿,又怎么会有肌肤之亲,珠胎暗结?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岂料坐在马上的萧继远先开了口。
“既然母妃来了,孩儿就把淑哥托付给你。圣上有旨,孩儿还要出宫办差,就此别过。”
抱拳行礼,拉起缰绳,拍马掉头就走。
“萧……”乌兰夫人伸手想拦,可随从们早已经拉马的拉马,赶车的赶车,压根不给她们母女说话的机会,就自顾自扬长而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淑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乌兰夫人一把握住女儿的手,面色惊慌,疾声质问。
面对母亲的疑问,耶律淑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的闭上眼,扭过头去,眼角淌下一串冰凉的泪。
------题外话------
skdidachung(钻石1,鲜花1)
萧大人也很可爱呀,虽然是天下第一大憋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