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次。”
赵颖急道,又皱着眉说:“这叫风平的昨晚在打伤打残五六个手持刀棍的社会闲散人员后,又大闹市刑警大队,把手铐挣断踢伤一名刑警,委实是个极凶险的人物,绝不是你们这些大学生所能对付得了的。”
听在众人耳里感受自然不同,刚吹过牛的崔永吓得脖子一缩,红脸即变腊黄,反正不是正色。
高虹则期期艾艾地问道:“他敢这样就不怕坐大牢吗?”
闻言,赵颖苦笑道:“关健是宋局长抓他时不合程序,更让人惊奇的是小当兵的竟有国安局的连处长这个大靠山,使我们局长闻讯后亦无可奈何。”
“我听说过国安局,那可是能人倍出的地方。”周明边说边以目挑逗护士小玲,看得人家心里痒痒的,呡着小嘴羞笑答答。
同坐在出租车后排,风平沉吟片刻后道:“我想过了,不能接受连处长的邀请。”
“为什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韩亭不解。
风平叹道:“到那里不能再有任何*,而我恰恰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公开秘密的人!”
韩亭微笑道:“这会使人的精神很感压抑,久之则生顽疾,何不让亲近的人分担你的忧愁呢?”
“不能。”
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又道:“纵然是我的父母亦不能*我行无情无义的事,须知男儿立世,诚信第一。”
“小混蛋。”韩亭嗔怒,但骂归骂,风平独特甚至有点粗豪的阳刚之气让她为之着迷,不自觉地将身子靠了过去。
揽她入怀,风平此刻心里不只都是柔情,怕更多的是惶然,面对一段纯情的姐弟恋他忽然发现自己完全没准备好。。。。。。
次日一早风平就离开了医院,虽然还有几天假期,他还是选择了逃避,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这个小青年有点承受不起,须远离是非之地用心思索。不多时营房在望,他心情猛一轻松,在这里大都是同龄人,整天在一
起训练丶玩闹日子倒也过得快。
“哥哥我回来了。”进院他就大喊。
倒是有人迎了过来,却是白白胖胖的指导员林庆,严肃地对他道:“鉴于你擅离职守的行为,同时又为了教育和挽救你,连里决定给你个记过你处分。”
“日!”风平暗骂了声,这不是迎头泼凉水吗?但也能坦然接受。
“给我滚过来。”连长李恒在队部门前大喊,他身边还站着故意把武装皮带掂在手里的黄保拄。
“还敢咬哥哥我不成?”风平倒是毫无惧色地走进队部。
见门被关上,而黄保柱的小脸跟黄鼠狼看见鸡似地不怀好意,还不停地拉拽着皮带发出“啪啪”的响声。
他遂忍不住谑笑道:“吓唬我?部队条例上写得明明白白不让体罚战士,敢先动手试试?信不信我一下子叫你来个墙上贴画?”
“你这惹事的小子啊!”李恒叹气,复对黄保柱说:“这是个憨货,连刑警队的都敢揍。”
闻言,一排长忙把皮带收起,但仍恨恨地道:“为了他我和他的正副班长都挨了处分,今年的先进算是泡汤了。。。”
不等他说完,李恒已冷笑道:“既使没这事你也别想,因为林庆早已许给四排长李保军了。”
言此猛然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便不再谈这事转而对风平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提醒你众人都对你有意见,但你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人家心里有气就让人家说两句,你再仗着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给我逞能,小心我扒了
你的皮。”
“哇!”风平配合式的惊叫着夺路而逃。李丶黄两人相顾失笑,黄保柱道:“此子绝非池中物。”李恒即点头认同。
“现在就召开班务会。”马炎堂一看见风云就怒不可遏,大声招呼本班全体共八个战士。接下来的批斗会可就热闹了,围绕着风平这次的违纪行为大家纷纷发言批判,连一同入伍的两个分别叫文正丶何军良的豫东老乡也
立场鲜明。
风平记着连长的警告,耷拉着眼皮坐在小马扎上一声不吭,让马炎堂和大多数人都觉解气,毕竟是一个班的,往后还得相处呢,十几分钟后逐渐消了捻子。
但并不是所有人懂得适可而止,徐班副更加尖刻地道:“一粒老鼠屎搅得满锅腥,这样的次毛兵就应立即开除军籍押送回家。”
临了还不解气,又指着继续骂道:“真是畜生不如。。。”
言未了眼前一花,而身子更轻地斜飞直撞向门框处,登时头破血流,这还不算,昏沉中又被人踩住了细脖子,而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一是脖子上有重物呼吸不畅,二是口中有异物,很明显是被打落的左边的三颗大牙,可以想
象风平用了何种的力道!
“立刻关禁闭,实施最严历的处分。”闻讯而来的指导员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