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各五成吧!国公爷,有没有兴趣,观战?”
“观战?”
吕颐浩再次一愣,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能理解吴阶的思路了,事到如今,难不成吴阶当真是要跟刘涚死磕?要知道,朝廷的圣旨还没有到啊!
“大人,城外的吴阶军,行动起来了!”
几乎就在吴阶下令作战的同时,刘涚这边就接到了通报。淡淡一笑,刘涚摆手道:“既然吴大人那边已经开锣,那咱们也别吝啬力气,再兴,去把你的队伍给我拉出来,亮亮相!对了,刘家庄里那些朝廷来的骡子,都给我扔出城去,别杀,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出去就成!”
“得令!”披挂妥当的杨再兴,接了刘涚的命令,当即就兴冲冲的去了。其实他也知道,所谓的战斗,不过就是跟吴阶约好的一场戏而已,不过即便是场戏,对于杨再兴来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世辅,世成!”
“末将在!”
“你们各回驻地,整饬军队,记住,不得轻易动用火器!”
“得令!”
“胡立,詹木!”
“末将在.”
虽说跟吴阶之间的战斗,只是一场事先约定的游戏,然而刘涚却不敢保证,当周围的那些朝廷兵马看见吴阶军的行动之后,就一定不会蠢蠢欲动,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得将方方面面的情况都考虑周全了。
之所以要传令下去不准动用火器,一个是因为刘涚觉得此乃内部矛盾,动用火器难免造成伤亡过大,二来,有些底牌,他觉得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正是因为这场战斗根本就是双方事先约定的游戏,所以很快就战了起来,而且不符合常规。
照理说吧,吴阶作为攻城的一方,明明是需要打造诸多的攻城器械,做好万全的准备。而反观刘家军一方,也应该是关闭城门,高高拉起吊桥,四方戒备,这样才符合一场正规城池攻防战的样子。
然而事实是怎样的呢?
吴阶军,齐刷刷的骑兵部队,整齐划一的布置到新都城的东门外最为开阔的地方,吴阶亲自带队,甚至于练吕颐浩也跟在吴阶身边。作为文臣,吕颐浩心中虽然疑惑,却不好对吴阶的排兵布阵指手画脚!
紧跟着,让吕颐浩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出现了!
从新都城里,开出来一队队阵容整齐无比的士兵,这些士兵身材高大,神情冷峻,身上甲具齐全,行进间的动作,更是千人如一,仿若是舞蹈一般的让人神清气爽。
“这是.”
真正让吕颐浩惊讶的,不是这支队伍的整齐和气势,而是以为组成这支军队的士兵,分明就不是宋人,其肤色偏红,五官长相也跟宋人明显不同。
“这些乃是吐蕃人!国公爷,咱们朝廷没有做到的事情,却是给刘涚做到了!”吴阶冷冷一晒,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不屑眼前这些吐蕃士兵呢,还是在嘲弄当今的朝廷。
“吐蕃军队?难道说,刘涚已经跟吐蕃有所勾结?”
吕颐浩这老爷子,也是临时糊涂,竟然曲解了吴阶的话。
“要真是那样的话,国公爷你看到的,就不会只有这点点吐蕃兵了!来人啊,溺战!”
阵前单挑,此乃惯例。
随着吴阶一声令下,军中自有将领打马而出,前往刘家军阵营之前吆喝,紧跟着,刘家军之中也冲出一员小将,正是那杨再兴!
“原来是杨小将军,有礼了!”
未曾想,吴阶军中出的战将,竟然是认识杨再兴的,两人就在双方阵前你一言,我一语寒暄起来,如同是在攀亲,哪有半点打仗的意思。
唠了好一阵子,吕颐浩都在吴阶身边干咳好几声,吴阶才强忍笑意,故作生气的怒斥一番,随后让军中擂鼓,催战!
杨再兴,师承高宠,一杆大枪,恍若出水蛟龙,舞动起来当真是滴水不漏,只见枪影不见人影!而与其他将领不同所在,当杨再兴开战之后,阵中窜出一头半人高的白狼来,嗷呜一声嘶吼,当即如跟杨再兴伴舞一般,左冲右突,偕同作战!
反观吴阶军中出来的战将,虽说手中拿捏的是一根粗大铁棒,看上去挥舞的虎虎生风,然而招数却是不甚精妙,跟杨再兴过的十来招,虚晃一棒,当即就脱离战圈,勒住马缰退后几步,架起铁棒之后冲着杨再兴连连拱手。
“小将军枪法精妙,末将不敌!”
“哪有,是叔叔手下留情才是!”
这一幕,双方士兵都忍俊不住,唯有那吕国公,气的一双眼珠子,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