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总会有人重进朝堂,这个是谁也挡不住的。但凡有狼性的人家,注定是逃不开纷争的。”
懒懒瞧着冬至那悔恨的神情,便是知晓冬至的心思。她来之前,老夫人便是料到了这日,这些个事儿,老夫人都是一一交代了的,此时她便是将老夫人的话说出来,或许能宽了冬至的心。
“老夫人是睿人,想得自是比我深刻!”冬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无奈道。
以往,她还是想得少了。她只想到将日子过好,想吃啥就能吃啥,想喝啥就能喝啥,再将二郎三郎供出来,一家人日子便是过得红火了。可如今,他们还没过上这般的日子,便是被陷入了这些个事儿中,往后怕是要步步为营才能过好这“平淡”日子了。
“你们家沈公子是何人?他的对手又是何人?”既是无法逃避这个漩涡,那便只能面对了。既是注定的,那她只能拼尽全力,来护住二郎三郎。
“公子是宣王府的世子。”懒懒应道。
世子?果然没猜错。
“那老夫人为何要带着世子在这团山镇住着?”朝堂之争,不是该在京城?跑这团山镇,那不是远离了朝堂,不问世事了?
“下人不得说主子是非,若是冬至姑娘想知晓,可去问公子。”懒懒应了这句后,不再开口。
这沈家,规矩大,懒懒嘴紧也是正常的。
“那你将能告知我的说了吧,总不能就这般糊里糊涂的便是卷了进来,往后连自个儿没命了都不知晓是咋回事儿吧?”虽能理解懒懒,但是该知晓的还是得知晓,就是往后有个啥事儿,也有个应对。
懒懒沉默了会儿后,说道:“宣王是先王的十二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弟。在朝堂上,位高权重。世子虽说是他长子,却并不受宠。冬至,我只能说这些。现在的你用不着知晓这些,等往后真到了那一步,你自是会知晓的。”懒懒说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有了这些,总比啥都不知晓好。
懒懒虽说是只说了这几句,却是将大致情形告知了她。
这么说来,老夫人应是先皇的妃子,当今太妃。先皇过世后,老夫人便是出了宫,之后带着不受宠的沈墨轩来了这团山镇居住。老夫人出殡前,沈墨轩却是叫了小厮过来拦着他们一家子,不让他们去,怕是为着躲开那个宣王了。如此一想,他们怕不仅仅是不欢喜对方了……
“懒懒,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过你了,有你在,我一家子是要安全了不少。可若是有危险,怕是二郎三郎最危险,若是可以,能否请你暗中护着他们?我们老弱妇孺的,倒是用不着。”能让那些人惦记的,也就只有二郎三郎了,虽说如今他们一家子毫无价值,可也得防着那些个人,这怕也是老夫人的初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