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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毛走过去开冰箱门,第一层放着一个人头,第二层放着吃剩的青椒炒鸡蛋,第三层放着一袋牛肚。鸟毛一对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头,是个女人的脸,闭着眼睛,头皮掉了半拉。露出半边头盖骨。一把把冰箱门甩上,心想坏了,“大爷他的,都是人头,这女人头和昨天那男人头说不定是两口子,昨天我把那男的扔了,这女的就跟踪我跟踪到这里来了!”
老王有点紧张的问:“咋了,你看到啥了?”
鸟毛想这东西老王看不到,别把人吓着了,就说:“没事没事,手滑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再次打开冰箱门。
老王说:“哦。”他话音刚落,那女人头倏地张开眼睛,直直的盯着鸟毛。那眼神十分怨毒,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来咬人一样。鸟毛连忙抽出那袋牛肚,关上冰箱门。
拿着牛肚坐回去,才发现老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咋样?”
“什么咋样?”
老王盯了我一会儿,忽然松了口气,哈哈的笑了两声,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似的:“喝酒喝酒!来,小鸟我敬你。”
鸟毛不能理解他为啥突然变的这么高兴,手都乐的使劲抖,啤酒洒的满桌子都是。
“你悠着点!”鸟毛跳起来。
“呀,对不起,这光太暗了,等我开灯。”老王一手拿着抹布跑去开灯。
就在这会儿,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哒”、“哒”、“哒”。
不知道为什么,老王没关这屋的门,过堂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鸟毛正对着门坐着,能看见院子里的白床单被风吹的膨胀,鼓起来,再消下去。
灯开了,屋里刹那间亮了起来。
老王看着鸟毛,脸色发白:“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风吹的吧?”
虽然那声音很明显是脚步声,不过那两道门都被老王锁死,肯定不会有人进来。
就是那声音有点耳熟。
老王长舒了一口气,走回来坐着。
两个人这位置坐的十分不科学,一般来说两人喝酒应该一左一右坐在门两侧,可现在是鸟毛的座位对着门,老王坐鸟毛对面,正好背对着门,这坐法很怪异,尤其是现在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黑糊糊的,看起来非常别扭。
在鸟毛抬头看老王的时候,不需要多大精力就能借着灯光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然后鸟毛就看到了。院子里白色床单下方,有一双脚在移动。那是双女人的脚,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小腿匀称,皮肤白的发亮,有一道道细细的血丝从腿上往下流。
床单遮住了那女人的上半身,只能看见那女人缓慢移动的脚。
鸟毛心里就想炸了毛一样,“他大爷的,鸟爷我在哪都碰到你啊。冰箱里那个果然是你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