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正在考虑等沈嘉睿放寒假的时候,两个人去南方旅游一趟,最好可以在那边小住一段时间,把春节过完。
还没等他定下来到底去哪个城市过冬,徐舒南就通过赵母找上门来,她是真的找到了苏栩家的大门,也没有提前通知,算着时间,估摸着对方已经起床了,便直接拉着赵母去敲苏栩的门。徐舒南喜欢突然袭击,当然这肯定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是在考察一位将来可能的员工和合作者,她希望能够发现他最真实的面孔,而非仅仅只是对方包装在西装革履下的光芒四射,一个人在最平凡的生活中是什么样的状态,恰巧最能显示他能力的大小和品性的好坏。
对于徐舒南来说,上午十点正是她工作的时候,然而对于苏栩来说,这是他起床的时间。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苏栩恰好起床,刚在洗手间放过水,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不知道哪个他认识的人会在这个时间点登门拜访,还以为是快递到了,于是冲了马桶洗了手就这样去开门了。
于是,当防盗门被打开的时候,徐舒南就看到这样一个年轻男子:顶着一头乱发,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印着幼稚的卡通帆船图案的大t恤衫(这件t恤衫属于一套亲子装睡衣,沈嘉睿也有一套),下面是一条配套的宽松大裤衩睡裤,正虚着眼睛打着哈欠辨识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好几秒,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的苏栩才意识到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请问,您是哪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客气而疏离的问道。
这个距离,徐舒南甚至可以看清苏栩严重的眼屎,不过她没有洁癖,所以这不是让她最难以忍受的,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对方身上的那套睡衣:像麻袋一样的剪裁,严重不和谐的色彩搭配,还有一点美感都没有的卡通图案。她竭尽全力的压制住自己想要把那身衣服扒下来的冲动,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对着苏栩伸出一只手:“是苏栩苏先生吗?冒昧打扰了,我是徐舒南。”
苏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徐舒南”是谁,迅速的在脑子里筛了一边自己认识的人后,突然间灵光一闪,立刻惊讶道:“是时装品牌‘舒南’的设计师徐舒南小姐吗?”待对方点头后,他立刻真诚的赞美道:“徐小姐真人比时装杂志上的照片漂亮多了,我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没认出来。”
这时,另一个人从徐舒南的身后冒了出来,挽着她的手臂对苏栩说:“啧啧,怎么,只能看到美女,你顾姐这么第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你却没发现。”
“怎么敢?看不见谁都不能看不见顾姐啊。”苏栩立刻开玩笑道,并将门大开,让开过道,请两位女士进屋。
虽然是不速之客,但是苏栩也不能就这样穿着睡衣,没刷牙没洗脸的和对方交谈。仓促之下家中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请两位客人坐下之后,苏栩只是为两人倒了两杯热水,就将她们留在客厅,自己去换衣洗漱了。
赵母看着他进了卧室关了们,这才悄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对他的第一印象如何?不会因为他睡懒觉就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吧。”
徐舒南摇了摇头:“睡懒觉和调香水之间并没有冲突,我对此并没有任何看法,而且很多人的工作时间不同,睡懒觉这种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不过,我更注意的是别的。”她抬起头打量着房间的装修,“这间房子倒是能体现出来一些我想要了解的东西。虽然装修的简陋,但是布置得非常的温暖巧妙,很质朴,但是并不乏味,他是个热爱家庭的男人,很柔软,很温馨。”
赵母点点头:“然后?”
“说明他在艺术上确实有一定的才华。”徐舒南把目光投向挂在墙上的几幅摆放位置毫无规律却不显得凌乱的摄影作品,全是色彩非常艳丽的鲜花,让整个房间增色不少,“一个优秀的调香师不应当仅仅是个会混合香料的工匠,他要能创作新的气味,而新的气味,就是艺术。所以他应该是一个艺术家,没必要像达芬奇看齐,至少要有艺术家的思考方式,要能够发现最细微的美,这样他的灵感才会源源不断。”
洗漱完毕后,苏栩回到客厅,他换了一身深红色的体恤衫和牛仔裤,看起来比穿着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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