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季童回忆了下,毕竟几十年了,“精神力载体无法从细胞仍旧活跃的人体上剥离,可以执行我这样任务的,一定是死去的人。但是也不能找志愿者来杀死穿越,所以战斗中牺牲死亡的高阶机甲战士最合适,精神力强大,能承受得住压力,又补偿一个新的人生。”
“那你这样的人岂不是很多?说不定这个世界上的其他角落里正有你的同乡呢。”裴佳木不太敢问季童是怎么战死的。
“高阶机甲战士在我的那个时代,也是十万里挑一的,在战斗中死去又可以被及时捕获带回的就更少,没有那么多。”季童有些得意,“你男人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优秀人才。”
“臭美吧你……”裴佳木还想说点儿什么,手机响起来。
车海垂头丧气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季先生我的车被追尾了,你有熟悉的律师不,帮我联系下,我叫范思达帮我联系保险公司。”
背景音是嘈杂的人声,救护车,警车。
季童也做出惊讶的声音,“你有事吗?出事地点在哪里?”
“在外环这边,我先给老范打的电话,他快过来了。”车海嘶了一声,然后哎呦叫痛连天,“左胳膊脱臼了,还有一些撞伤淤青,车废了,整个后头都叫后车撞瘪进去了。”
裴佳木凑近了听,听到车海受了伤,皱眉,季童安抚他,“肇事司机呢?外环车这么少怎么就撞到了?”
“一群脑残玩意儿飙车,我看到后头有车来我专门往路基下面开想躲开,结果丫自己翻车撞过来了。”车海喝骂连天,“哎呦我不跟你说了,那一个卡在车里弄不出来,医生都没空过来搭理我。”
挂了电话,季童把手机丢在旁边的桌子照旧安稳坐着。
裴佳木拍他,“刚才我听得不太清,受了什么伤?”
“一条胳膊脱臼,一些撞伤擦伤。”季童优哉游哉的,“他有分寸,不会有事儿的。”
范思达就在附近,看着时间等有救护车警车媒体都过来,也一副慌忙的样子赶到,一见面就绕着车海转了三圈看,“头晕不晕,气囊弹出来没?想吐不?”
车海冲他眨了一下眼睛,配合地晃晃脑袋感受,“没大事儿,就是车废了。”
他开的是辆高底盘越野,后面的小跑车头完全卡在他车后屁股下面了,一群警察消防员正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把车锯开捞出里面的人。
医生刚才凑过来看了下车海没大事儿就闪开也是围着那一边人群专有。
除了这一辆翻了的跑车,另外一起飙车的还有两辆飞下路基扎到田地里了,看起来情况不严重,这算是很大的交通事故了,消息灵通的媒体已经飞车赶来围在周围不停拍照,警察赶不开。
拍完了看到车海在附近,也围过来,好几只录音笔戳上来,“这位先生,您是越野车的车主吗?”
车海灰头土脸,傻愣愣的,“啊!”
范思达帮他挡开一些拍照,“有事儿你们问警察去,问医生也行,我朋友头晕着呢。”
记者锲而不舍,“您能简略说说事情经过吗?”
“……事情经过,”车海念叨一遍,“我好好开在路上他们飙车过来把我撞了呀。”
几辆栽了的跑车都价值不菲,记者好像闻到腥味儿的苍蝇一样兴奋起来,再加上飙车,妥妥的头条大标题。
“哦哦,,拜托您再仔细回忆下事情经过好吗?”
车海捂着胳膊扭曲着脸喊疼,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一般,“我有行车记录仪,双向镜的,前后都拍得到。”
这话一出,抢新闻不要命的记者疯了一般掉头冲向正在切割的汽车,几家不同的媒体记者好像忽然有了默契一样,迫开了围着的警察,手快的一位伸手进大开的越野车门几下把行车记录仪的数据卡抽出来了。
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奔回采访车插卡拷贝,等到警察过来的时候,都复制完了。
警察缴获数据卡拿走,到这时候才有几辆车飞速接近,想来是还卡在车里的跑车车主家属赶到了。
范思达凑到采访车旁边,挤开围在一起的记者,一拍中间抱着本的中年男人,“嘿,哥们,警察把东西拿走了,你得复制给我一个。”
记者一抬头,“哦哦,你是受害者,拿着应当的,邮箱给我一个,发给你。”
范思达递给他一个u盘,“直接复制吧,我哥们还伤着呢,医生得紧着要命的重伤号管理啊,没人理我们呢。”
记者闻弦歌而知雅意,“哎呦,你这就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伤的重不重啊?赶紧再打120让多派个救护车来。”